上觉得满意,他回来的时候岂不是要小脸煞白,双腿打颤吗?
朱学士放了心,觉得万临的确不同寻常。
万彰和邵嘉成在从吏部回家的路上聊起了今天的任职之事,邵嘉成在万彰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直说自己没有他那么高尚,实在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任职。
而且平陇县是南方,他很怕自己会受不了那边炎热潮湿的气候,若是家里为他的官职走动关系失败,他怕是要含泪赴职去了。
万彰只能宽慰他,也帮不上别的忙。
俩人刚下了马车,就见门口站着一位都发花白,衣着考究但是确是下人打扮的老伯。
“马伯?你怎么来了?”
邵嘉成见了老伯很亲切,高兴的走到了他面前。
“马伯,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同僚万彰。彰兄,这位是我们家的管家马伯。马伯,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看我的,喜报他应该还没收到吧?我考中了三甲传胪,今天刚被授予了官职,不过我赴任的地方太远了,我还想让我爹......”
邵嘉成正兴致勃勃的说着,忽然瞧见了马伯腰间系着的不是普通的腰带,而是一条两指宽的白布条!
这条麻绳与马伯绸缎质地的衣服很不相配,看到马伯腰间的白布条后,邵嘉成瞬间收住了话音,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马伯刚才看到邵嘉成兴致勃勃的讲述自己金榜题名又被授予官职的时候,心里真是高兴的不得了了,可他的鼻子却忍不住发酸,当邵嘉成注意到他腰间的白布条时,他的泪水也瞬间溢出了眼眶。
“少爷,老爷他......他过世了!”
马伯说完,便捂着脸低声的哭了出来。
邵嘉成立刻后退了几步,不愿去相信马伯的话。
“不,这不是真的!你明明是被我爹娘派来看我有没有胡闹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我爹出的主意?他就是想我了想见我才让你这么说的!”
马伯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少爷,老奴没有骗您!老爷他在半个多月前就过世了。是夫人让老奴亲自来向您报丧的。”
邵嘉成脸上的不羁和洒脱已经被愕然和悲伤所取代,他忽然不再说话,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双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体两侧,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万彰见邵嘉成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些。
马伯暂时抑制住了悲伤,欣慰的说道:“少爷,您能金榜题名还能做官,您这是光耀了邵家的门楣,老爷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您没有辜负老爷对您的期望啊。”
邵嘉成没有听进去马伯说了什么,他还是无法接受他爹突然过世的消息,整个人傻傻呆呆的,眼泪却无声无息的不停从眼角滑落着。
万彰心里也很难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也染上了悲伤。
“嘉成兄,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哭完了就能好受些了。”
邵嘉成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不知落在了何处,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马伯也跟着放声大哭,万彰的眼睛也忍不住湿润了。
邵嘉成的爹一去世,他便要回家丁忧三年,不能做官了。
其实这对邵嘉成来说也是好事,免得他再去平陇县任职。
主仆后来互相搀扶着进了院子,邵家的下人们得知邵老爷去世的消息后,也都很难过。
邵嘉成哭了好一会,才接受了他爹去世的事情。
他吩咐下人打包行李,然后擦了擦眼泪,强打着精神,在万彰和马伯的陪同下带着官服官印和任命书去了吏部。
富小九早上吃了饭就去了牙行,并不知道邵嘉成家里出了事。
她昨天在跟着牙行掌柜看了几处铺子都不太合心意,毕竟京城太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