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理事儿,还是回我的庵堂里头住得好。”
“母亲,你还是别回庵堂住了吧。”邓鸿说道。“母亲年龄渐长,庵堂日子过得清苦不利养生。”
“无碍,人活一生,总逃不了一个死字。”定安侯夫人手里攥着一串佛珠,说道。“打你两个弟弟去了,我觉着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但是又想着我要是真是死了,你父亲必会再娶,万一他再有了嫡子,到时候只怕你身份尴尬,日子也就这么熬过来了。”
“母亲......”听了定安侯夫人这话,邓鸿忍不住落下泪来。“是儿子对不住你。”
“我亲生的孩子去了,你好歹喊了我数年母亲,我总得为你做些什么才是。”定安侯夫人微笑着硕大。“我偶尔听别人说起你的事儿,她们说你和你父亲很像,纵情声色、流连青楼楚馆,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我总不愿意相信,小时候那个跟在你姨娘身后怯生生地唤我母亲的孩子,会真是那么个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