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吕自强一个转手指向齐妙妙。
“这位齐妙妙同志,曾经作为优秀交流生,去苏联学习了一年,学的正是苏式社会主义政治学理论。她对拥有成功经验的苏式社会主义制度都非常了解。现在在这里,一个小小的县城,对县里的人事组织工作提出建议。我想问问田农同志,你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的建议是否正确。你是在质疑她,还是在质疑整个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
不等田农做出反应,吕自强转手再次指向吴昊。
“吴昊同志是专业进修经济学理论的,对全世界的经济学发展史颇有了解,尤其是熟读社会主义经济学理论的各种名著。我想问问生产处的曹安堂,你读过几本经济学理论的著作?你知不知道未来的经济发展模式,你懂不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就算你懂,你能有吴昊同志理解的更深刻吗?如果没有,那你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他提出的建议?”
吕自强一个个去点名,可谓是将在场这些知识青年的优势讲述个清清楚楚。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句话。
“你们这些连小学都没上过的人,有什么资格用‘未必’这两个字,回应众多优秀知识分子以毕生所学向县里各项工作提出的建议?”
台下群情激愤了。
那些青年真是红着眼看台上,感觉只要吕自强再来点引子,就能彻底引爆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呐喊着要求台上这些人将自身的工作,交给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处理。
形势陡转,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于庆年握拳狠狠一砸桌面。
“吕自强,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也要明白,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地位是不容质疑的!”
“于庆年,我当然明白,我怎么可能会否认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地位呢。我刚才所说的一切,无非是想说明一点,那就是我要向你们提出建议。我建议,县内各个部门的工作,都要在在场这些优秀知识分子的监督和协助下展开。你,还有台上各位党内同志,愿不愿意接受监督和协助,愿不愿意吸纳知识分子进入到工作队伍当中?”
兜兜转转到最后,吕自强终于“图穷匕见”。
他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干什么的?
怎么可能就是简单的提提建议,然后各回各家,等待着台上这些人商讨出个“是否接受建议”的决定。
他要的更多。
尤其是收到那份“监督委员会会员证”之后,他已经确定时机成熟,来这里只为实现一个从机关外到工作队伍内的跨越。
于庆年拧着眉头,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一方面是欢迎各界知识分子对党内各项工作提出建议和批评的政策指示精神在前,另一方面是刚刚齐妙妙就说过的“吸纳党外民主人士进入到工作队伍当中,实现2025人员比例”的组织工作要求在后。
面对吕自强的“建议”,他不可能说不接受。
“这件事情,会后我们会召开集体会议进行讨论的。”
“讨论?于庆年同志,你告诉我,你们讨论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放着眼前这么明显客观事实不顾,你们还要进行讨论才能给出决定,这可不是正确的做法。这就是在主观臆断,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
“你……”
“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们不接受我的建议,不接纳党外认识参与到机关工作内,还是以你们这个所谓的集体掌控全县各项工作。请问你们这个集体是大的集体,还是小的集体?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在搞宗派主义?”
“县内不存在任何小集体,也不会有‘宗派’情况!”
“是吗?那我再问问你,非机关内的优秀同志要求参与工作,你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