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大姐,竟变得如此无赖。
直接把手里包袱往地上一摔,伸手上上下下所有衣服兜掏翻出来。
“姐,你看清楚,我身上的钱全都给你了,一分都没有了。就这我去地区里学习,要是需要啥,还得跟人去借钱呢。”
“你借什么借啊,你媳妇儿那不是还有吗,你去找她要啊。”
“曹绸子!”
曹安堂彻底爆发了,怒目直视曹绸子,直把她吓得连连后退。
“你干啥,你还想打你姐吗?”
“我,行,姐,我不跟你那么多。我还得赶着去县里,你要是愿意等,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
曹安堂硬挤开曹绸子出门,都走出去好远了,还能听到后方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喊。
“曹安堂你记住,我是你姐,我从看着你长大的,你欠我的你可还不清!”
曹绸子骂骂咧咧好半,嗓子都快哑了,才闷哼一声往院里石凳子上一坐。
旁边张贵福心翼翼凑上前。
“娘,我饿了。”
“饿着!看不见没饭吃了吗,我还饿着呢!”
一声训斥吓得那孩子赶紧闭了嘴,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愣是不敢哭出声。
直等到曹绸子这口气顺下去了,左右看看,感觉曹安堂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能看在眼里的了,顺手就把装着张华荣的筐篮子背在肩上,牵住了张贵福的手。
“走。”
“娘,去哪啊?”
“有钱了,去找你韩叔叔。”
就这样,曹绸子彻底离开了祝口村,再有人看见她的时候,只看到她和一个脸生的男人出现在了县火车站。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喧闹无比。
曹绸子弯腰拿出一张钱递到张贵福的手中,抬手指了指车站外面的那家商铺。
“贵福,那边有卖花生豆的,去买点吃。”
张贵福开开心心跑去车站外面。
也是这孩子离开之后没多久,火车的汽笛长鸣由远及近,列车停稳,那脸生的男人拽着曹绸子的胳膊,带着张华荣一起迈步上了火车。
时间不长,又是汽笛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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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轰隆隆开走,而这时张贵福才抱着一纸包花生豆,开开心心回到刚才所站的地方。
可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却没有了娘亲的身影。
整个火车站站台都回荡着呼唤娘亲的哭喊声,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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