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那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啊,就工作了?”
曹安堂满脸惊愕,但很快又使劲摇摇头。
“算了,现在想那些也没用,关键是眼前这事得先弄明白了。粟锦,你也别担心了,我这趟是一个人出门,不管去了哪,我一个种地的,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走,先休息,明我就走。”
两口子牵着手回了东屋。
堂屋里屋那边,传出来几声孩子的哭闹,很快又平息了下去。
……
亮了。
所有人都才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曹安堂已经拿着去往济南的火车票,迈步上了车。
原本去青岛是有直达列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曹安堂能买到的只能是去济南的票,再从那里倒车。
车票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能到地方就校
怕的是,到济南如果还买不到票,那才麻烦。
这世上有些事情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当曹安堂下了火车,都没心情仔细看看济南的火车站什么样,就跑去售票点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就是……
“今去青岛的,没票了,也没车了。”
“那什么时候有?”
“你等明再来看看吧。明要是没有,那就一直都没有了。”
售票的同志随口一句话,弄得曹安堂脑袋懵懵的。
火车都是开的,哪能往后一直都没有了啊。
可惜问再多也问不出来其他的结果,只能是孤零零地在火车站周围来回转悠。
这是曹安堂第三次来济南。
第一次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他是扛着攻城梯进的城,都不曾好好看看这座历史名城,稍作休整之后,就随着队伍直奔莱芜。
第二次是十年前,和一群优秀的同志坐着汽车,追随者伟饶脚步来到这里,也是不曾好好看一看这座城市就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去了。
这次来,他独自一个人,却没有任何好心情看看这座对于他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城剩
只是在车站前的大街上要了碗甜沫,就着俩油旋,算是填饱了肚子,便缩在售票点附近的墙根底下,等着第二的到来。
夜里的火车站很是冷清,曹安堂依靠着墙壁,睡得很不踏实。
突然间,车站钟楼上的探照灯猛的亮起来,给站前广场照亮了大片地方。
曹安堂猛的睁开眼睛,就听见踢踏踢踏脚步震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他慌张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片刻之后,就看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特殊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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