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倒泔水他都不什么了,哪怕是刷马桶都能算是生产劳动的一部分,这也没什么。问题是,刷了马桶还要跟马桶睡在一起,这算什么道理,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不带这么糟践饶!
他攥着瓷缸子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两位同志,两位老大哥!你们……唉,什么也别了,今晚上,现在就跟我走,去我那。”
这话一出,齐成和牛记成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连连摆手。
“安堂,你可别再这种话了。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
“对,安堂同志,我们俩真的是自愿在这里的。你也别着急,今晚上先将就一下,明一早我爱人和记成嫂子就会来这边,帮我们一起拉这些夜壶去各个集体宿舍那边替换头晚上的。你就藏在车上,我们把你送出去。”
很难形容牛记成和齐成的表现给曹安堂带来多么大的冲击。
活的唯唯诺诺,过的战战兢兢,这哪还是他无比熟悉的老同志。
屋内安静下来,曹安堂坐在板凳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缸子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还是齐成试探着打破了这种安静的气氛。
“安堂同志,要不,我把我的床铺往门口那边挪挪,你睡那边能好受点。就这间破黑屋,你应该是没来过。通风最好的地方,其实就是那门口底下的门缝了。”
话间,齐成起身要收拾床铺。
曹安堂赶紧摆手。
“齐成同志,不用了。我在哪都能习惯的。再了,这地方我也待过的。”
他抬头露出个有些牵强的笑容,扭头看看四周,好似追忆起往事。
“那年,我和老胡大哥来过这,待的时间不长,也就是……”
话到这突然顿住了。
牛记成和齐成满脸疑惑地看向曹安堂,就见他仰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表情好一阵变幻莫测。
隔了好久,牛记成终于忍不住问道“安堂,也就是什么啊?”
“没,没什么,那些不重要!”
再度回过神来的曹安堂,明显变得兴奋了许多,抬手一指门外的方向,急声问道“两位老大哥,这边晚上,通讯处那里还有没有值班的啊?”
齐成和牛记成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这好好的这破黑屋怎么一下子又转移话题到通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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