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道。
“都虞侯拦住了队伍,可众军兵正是群情激奋,会听他的吗?”马陵暗自为其捏了把汗,但是事情出现转机,还是让他心生希望道。
“唉,螳臂当车罢了,他一介文官岂能拦住这些鲁莽的军汉们,只怕还会搭上自己!”宋濂看着在队前呼喝的谢明,却又听不清楚,而其单骑阻于前显得是那么单薄,不由的叹口气道。
“只求其不要落井下石就好!”张霸却是苦笑连连,他本想将其拖入浑水中,以分担责任,可没想到自己未等到其赶来,局势就已经失控。而今他若得势,必会狠狠踩上自己两脚……
谢明为禁军第八军都虞侯,主官全军政令。但是与张霸并不太和睦,尤其是在迎驾之事上产生分歧,坚决反对放弃樊城,而遭其软禁在后军中,将他排出在决策层之外。他当获知众军‘哗变’时,只来得及简单了解了下情况,便飞马赶来,但似乎还是晚了些。
“尔等可知不尊军令,以下犯上,是何等罪过?”谢明拦住队伍,大声吼道。
“都虞侯,我等自知死罪。但陛下乃是天之骄子,上官也当知没有陛下便无今日之新宋,千金之躯容不得丝毫损伤。我等卑贱之身,若是能护得陛下万一,又何需怜惜!”胡德材拱手施礼道。
“诸位心怀对陛下的赤诚之心,本官倍感欣慰,也同样对陛下安危忧心。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我等违反国法军纪的理由,也是陛下当初制定军中铁律的初衷的。”谢明言道。
“都虞侯所言,我等皆知。可是陛下近在咫尺,都帅集结全军在侧,即不肯发兵迎驾,也不肯前去助战。其用心我等虽不知晓,却有违臣子之道。众军抗命出营实属无奈,还请都虞侯勿要强加阻拦,使陛下身处险境!”胡德材笑笑回答道。
谢明在第八军之中口碑甚佳,在新老官兵中很有威信,尤其是在帅府军入琼之时其主动联络,与兄长谢富领麾下义军并入帅府军,并在入琼初期了不少帮助。所以帅府老人知其兄弟受陛下信任,对其的阻挡并没有用强,而是表明心意。
“诸位可能尚未知晓,陛下今日已令御前护军一旅攻取樊城,在倪都帅的指挥下半日便已破城,敌守将史弼弃城逃亡襄阳,圣驾无虞!”谢明一听便知是张霸有意隐瞒了圣驾一行的真实情况,以致忠于陛下的众军不明真相,情急之下不惜铤而走险抗命出营。
不过谢明此时也对张霸所为亦是疑窦丛生。陛下当年之所以在军中分设两位主官掌管军政事务,就是有相互制约和监视之意。而张霸在代行军权后就日益跋扈,有意断绝自己的消息来源,更是以其主管军事为由,独揽军权,剥夺了他参与军事事务的权力。
在获知陛下亲征襄阳的消息后,张霸更是变本加厉,将他留在后军中,变相软禁在邓城。今天若非军中发生变故,他还对行驾已至樊城,并已独自破城一无所知。而在又获知其将全军集于邓城,却又按兵不动坐视护驾护驾独自攻城,其用意是待陛下与蒙元杀的两败俱伤,还是另有它意,不能不让人怀疑。
“陛下已破樊城?!都虞侯所言可实?”胡德材与祁重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惊讶,其再施礼问道。
“应该不假,消息经哨骑多番确认。若是攻城失利,行驾也必会遣人来营求援的。”谢明点头道。
“哈哈,天佑大宋,天佑陛下!”胡德材与祁重相拥大笑,仰天高呼道。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陛下威武!”众军闻知也是齐声高呼,士气大振。
“如今陛下虽取樊城,但是与襄阳仅一河之隔。而陛下远来,又刚刚经恶战,必人困马乏。可襄阳却屯兵十万,南阳之敌亦是虎视眈眈,行驾仍处于险境之中,我们前去樊城护驾。”祁重对众军高喊道。
“护驾、护驾、护驾!”
“众军休要鼓噪,听吾一言,吾与众军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