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被安南的探子侦知。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形下,升龙朝廷加紧施行两面手法。八月,陈国峻集合各路陈氏王侯军队,在东步头阅兵,决定分兵把守各处要冲。十一月,上皇陈圣宗派大夫陈甫、陈钧赴荆湖占城行省,请求缓师,元朝官员不允。
十二月,陈甫返回河内,向陈朝君主报告说元朝的镇南王等人假称征讨占城执意要通过越境。陈氏再次派出两拨使臣,其中段晏、黎贵直接赴北京进贡,向元世祖面庭申辩,乞求元廷佑护越南生灵免遭涂炭,但此时欢脱率军已发,以势无挽回,段晏、黎贵反被质留于大都。
元军分成两队向越南边境开进,西边一路由万户孛罗哈达儿等人率领,指向丘急岭方向;东边一路元军为主力,由万户李邦宪任先锋,镇南王脱欢亲统后军,指向可利隘方向。到此时为止,元军一直打着过境越南征讨占婆的幌子,尚不能断定陈朝是否会抗拒“官军”。
但是,欢脱很快就明白了,元军在各处均遭越军阴击,只能强行夺路,武力通行,元王朝与大越帝国的第二次战争爆发了,脱欢大怒,立即率军攻打红河防线。正月九日,元、越军隔红河展开激战,红河防线被突破后,升龙城已无险可守,好在安南国王对此早有准备,爷俩儿凭借着在第一次抗蒙战争中积累起来的逃跑经验,动作麻利,很快将京城的朝廷、仓库、百姓撤空,将一座空城留给了入侵者,同时改变战术与元军打起了游击战。
元军虽数败越军,攻占河内,但战争总体形势并不乐观。蒙元军队自灭宋战争以来,部队中的汉兵汉将日益增多,以至远远超过蒙古士兵,成为元军主力。汉军作战历来重视补给,依赖粮秣,这次元军入越,只能一改过去长驱直入的办法,只能采取步步为营,稳定后方的办法,从永平到河内,遍设军寨、驿站,派兵驻守。
但是这种做法增加了元军集中与分散的矛盾,限制了元军快速机动的作战特点。元军虽然在万劫和红河两次击破越军重兵,但都属于击溃战而非歼灭战,越军士兵大都从战场逃生,这些残兵败卒重新聚集起来,很快就又成为元军的巨大威胁。
欢脱及众将认为必需加大战争力度,迫使陈家朝廷就范,最好是能捉获陈朝君主,战争才有望顺利结束。于是脱欢命令万户孛罗哈达儿率水步军、左丞李恒、乌马儿等率水军追击逃跑的陈王,同时传令给云南平章纳速剌丁,命他统本部兵马入越参战,又通知大在占婆驻扎唆都提兵北上,计划对陈家朝廷实行南北夹击……
赵昺虽然未能把握细节,但是通过事务局还是获知了双方交战的概况,还有许多是那些跟着陈宜中逃到占城军民带回来的。他们客居占城日子也并不好过,尽管他们协助其抵御元军的入侵,付出了牺牲,但是仍被占城人视为下等人和炮灰。眼看占城节节败退,他们也意识到占城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不少人设法到了琼州。
对于这些回流的人,赵昺并没有秋后算账,而是妥善进行了安置,当然想要当官还得经过考验。但从他们带回的唆都北上的消息,他就知道这已经成为战争转折的关键点。赵昺以为在此之前元军的策略还是对的,元军始终保持着战争的主动性,无论是寻求歼灭敌军主力,还是意图捉获陈家二帝,都和现代战争中的速战及斩首战术相契合。
但元军还是轻视游击战的作用,无奈的陈王朝上自皇帝下至小兵似乎都谙熟五花八门的逃命术,一俟战事不利,他们或窜入莽莽原林,或藏身地形复杂的险山,或浮舟入海。蒙古人从没有见过这种战术,就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左顾右盼,却找不到一个目标,与美帝陷入了同样的困境,尤其是在古代科技不发达的条件下是难以坚持的。
另外,元军正在陷入为其所困的粮荒之中。元军虽然有意从永平到升龙设置了一条运粮专线,但由于接济不力,周转失灵,再加上游击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