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策略,并将其转化为行动。
经过近一段时间的调查,赵昺对事件的基本脉络和他们的目的及参与的人员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他仍有疑问。要知道躲在幕后的陈宜中和已经暴露出来的姚良臣、魏天中都不是什么平常之人,陈宜中是统管军政的前宰相;姚良臣也短暂的做过副相,现任的户部尚书,要知道户部可是除吏部之外权力最大的部门,即便权力日益膨胀的兵部也得屈居其后;魏天中则是自行朝便担任工部尚书,同样是要害部门的首脑。
三个官场老油条不会不明白在没有武力和朝臣的支持下,欲将如日中天的皇帝搞下台,扶植一个无权无势、又没真材实料的破落郡王上位岂是易事。以赵昺所知,朝廷在几经整治和换血后,能为他们所用的除了户部和工部的部分人员外,还有些陈宜中的门生故旧,不过他们的态度并不明朗,有的人摇摆不定,甚至有的人秘密向自己举报。由此可见朝中能为三人所用的人并不多。
赵昺知道他们还有一些在野的士人支持,有些人是不满自己文武相济,重用吏员的政策;有的是在沦陷期间充当汉奸、投降献城的前官员,担心被清算想找个靠山;还有的是不明真相,相信了他们的小皇帝重用琼州人,而轻视江南士子的说法,别看他们无官无职却人数众多,且年轻气盛,很容易被挑动起来。
但是赵昺以为即便其有了这朝野两方面的支持,也根本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而陈宜中他们应该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他们当前做的事情一旦失败将要承受什么的结果。因此他相信其还有后援,可是谁自己一时还没有查不清楚,而这种潜在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让赵昺想不通的是姚良臣等人为啥要冒愿这么大险搀和进来,从非利不斗的角度上来说违背了这个常理。姚良臣虽然被从相位上扒拉下来了,但其转做户部尚书也算没有屈就他;魏天中的才能并不出众,可自己一直也没有将其撤职;而陈宜中出走占城事情没办成,还滞留多年不归,自己也没将其怎么着,此后连监视人都撤走了,表明以放过他了。得知他偷偷回国,亦只是装作不知,只要老老实实的呆着就算了。
换句话说,陈宜中等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如果引发政局动荡,首当其冲的是危害到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甚至人身的安。而他们如此做,以赵昺所想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么就是可以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以当前的情形看,不过是做个权臣,当皇帝却不见得有那么大胆儿,且以他们的岁数恐怕也等不到篡位的那一天了。
面对有人‘谋逆’的企图,文天祥和一干军将都以为应该用霹雳手段迅速镇压,将他们明正典刑以正国法,而不是用报纸将他们搞臭这种‘温和’的手段,让他们知难而退。可赵昺觉得对对方的精神进行打击,迫使对方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崩溃的方法,与威慑手段相同之处在于二者皆作用于对方心理,区别在于威慑大多是行动前的一种预先措施,而惩戒是行动失败后的一种补救式手段。
对于权力斗争中的批判,想来大家都不会陌生,其实无非就是对对方的语言和行为加以批驳,使其丧失合理性。批判包括操控者个人的批评和发动群众的批判,其最终指向即通过批判,孤立对方,使其在权力斗争中处于人人喊打的绝望境地;至于影射,则是一种间接的方法,虽然不对对方直接构成攻击。但是通过迂回手段,解构对方的逻辑、观点、主张等等,使对方丧失意识形态和精神世界的正义性与合理性,也能够达到孤立、丑化对手的效果。
总之,无论是批评还是影射,都是精神敲打的一种方式,都是一种刚性操控的手段。如果运用得好,就能够使得受控者深受触动,从而迫使对方不得不听从施控者的摆布,放弃自己的主张,结束自己不理智的行为。也可以算的上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式之一。若是失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