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最孤苦无依的时候,其毫不犹豫的受命辅佐自己,帮助他组建帅府,立足琼州,筹措钱粮,谋划大计对抗蒙元的侵扰,兢兢业业十余年,任劳任怨,两人间的感情早已超过了师徒,自己待其已如亲人了。
“陛下,臣早已有所打算,在陛下亲政之后便上疏乞养了。如今朝廷之上良臣猛将如云,陛下又何愁找不到肯忠心辅佐之人呢!”见小皇帝面露悲戚之色,应节严也是眼泛泪光,强笑着说道。
“不准,朕还要先生陪着朕重归中原呢!”赵昺却是毫不犹豫地道。
“好,北定中原之时,老臣即便是爬也要到故都一游,登上旧阙一观东京城!”应节严听了拍腿叫好道。
“对,来日臣亦要陪着陛下一赏草原大漠风光!”江璆也受到感染,大声言道。
“陛下,膳食已经预备好了,可否传膳?”这时王德上前禀告道。
“百官的膳食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赵昺先问道。
“陛下,早已先一步送过去了!”王德回答道。
“那好,送上来吧!”赵昺这才点头道。
“陛下仍是这么节俭,菜从不过四品啊!”稍时等候在殿门外的小黄门送上两个食盒,一一摆在矮几之上,江璆看了不禁叹道。
“往日陛下用膳都是一荤一素而已,今日请两位先生才加了两道菜的!”王德边指挥小黄门布置碗筷边说道。
“唉,如此还被那些臣僚参奏朕奢侈,说不定现在就边吃边骂朕在殿上用的山珍海味,却要他们食用陋鄙之食呢!”赵昺轻叹口气笑着道。
“今日殿上之事确是令人气恼,外人不明尚可原谅,可恨的是些琼州旧臣也跟随附和,可叹陛下之膳食尚不及他们丰富。”江璆看看几上的菜不过是一道炒鸡肉片、一盘蒸肉、一条蒸鱼、一盘拌菜心和一盆羹汤,再就是一盆白饭而已,这还是因为自己二人同用,想想殿上那些人的话,江璆也不免气愤道。
“朕今日在殿上自辩也是出于无奈,只求问心无愧而已。”赵昺却笑笑道,“只是今日午后还要议事,只能有饭无酒了。”
“陛下说的不错,行事但求心中无愧便好,无需听他人呱噪!”应节严点点头道,“不过无酒确是有些遗憾,臣可听闻今年各地进贡给宫中不少好酒啊!”
“呵呵,王德给先生选上些好酒送到府中,让先生品尝点评,反正朕是喝不成好坏!”赵昺听了笑着吩咐道,老头儿是变着法儿跟自己讨酒呢。
“老臣谢陛下赐酒了。”应节严连忙拱手谢道。
“先生何须客气,当年在琼州粮食紧缺,不得不严令禁止酿酒,先生三年滴酒未沾,算是补偿一二吧!”赵昺说着话为两位师傅盛上饭道。
“陛下亲自斟茶、添饭,真是折杀臣了!”江璆双手接过道。本来他还对小皇帝遣兵到兵部有些不满,以为是对自己不信任才会如此,可见此即可释然,陛下如此安排绝非是怀疑自己不忠。
“这鸡、鱼皆是平常之物,想必也是府中常用之物,可这羹汤两位先生却不一定吃过!”赵昺又给两人分别舀了一勺道。
“哦,那吾却要好好尝尝了!”应节严听了舀了一汤匙放到口中仔细品品道,“这羹汤甚是鲜美,其中有笋,并以鸡汤烹制,但是还有一物口感甚是柔嫩、爽滑,却不知是何物!”
“嗯,和父所言不虚,此羹汤赖此物才会如此鲜美,吾却也品不出为何物。”江璆也称是道。
“此乃土肉!”赵昺也喝了口汤言道。
“土肉?”江璆皱皱眉却想不出是何物,喃喃道。
“陛下,说的可是三国时期,吴国沈莹所著的《临海水土异物志》所载土肉如小儿臂大,长五寸,中有腹,无口目,有三十足,炙食。其中土肉可就是此物?”应节严略一思索言道。
“先生真是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