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亡,更是为火器威力所慑。残敌并没有进行顽强的抵抗便或降或逃,散入偏僻的寨垒中。今天仍然持续的战斗就是在清剿那些逃散的残敌和仍在抵抗的小型堡寨,以除后患。
“一战而胜,得益于山地团的奇袭抢占了制高点,为水军靠岸夺得立足点;另外我军火器犀利,敌军难以抵抗;再者我军士气正高,将士用命!本帅会尽快上书向陛下报捷,为有功将士请赏!”文天祥听罢点点头朗声道。
“卑职谢过文帅!可此战虽胜,我军伤亡五百余众,阵亡近二百人,实在愧对陛下多年教导!”得到夸奖的祁斌却是丝毫没有喜色,而是面带惭愧地言道。
“祁都统勿要自谦,西征军组建尚不足一年,便能取得如此大胜,陛下必会深感欣慰的!”文天祥摆摆手道。
“陛下用兵甚是爱惜兵将,无论是在琼州数次战役,还是收复江南之战,每战兵力折损甚微。往往一场大战,伤亡不过百人,可只这小小的风平寨就让我军伤亡五百余精兵。卑职多谢文帅美意,实在无颜领功,自会上书领罪!”祁斌深施一礼道。
“本帅自会向陛下禀明实情,祁都统勿要愧疚,否则会影响军心!”文天祥听了一愣,沉思片刻道。他自知陛下御军有方,但没有想到如今远隔千里之外,将领们依然不敢有丝毫造次。
“文相,天色渐晚,山上风凉,还请寨子中休息吧!”祁斌看看天色,虽然申时刚过,但是大山遮挡住了阳光,峡谷中已经暗了下来,施礼言道。
“也好。”文天祥点点头道,“兵贵神速,风平寨既然已经被攻取,本帅自会知会江置帅遣兵驻守,以作为我军中转之地,祁都统以为休兵几日可以出兵。”
“文帅,只怕要耽搁些时日了!”祁斌扶着文天祥下山,听其问话后苦笑着道。
“哦,此言怎讲?”文天祥眉毛向上一挑问道。
“文帅,非是卑职有意拖延,而是前途水情不明,船队无法继续前行!”祁斌看文天祥虽然没有发火,但也是面对愠色,急忙解释道,“水军刘都帅在夺取风平寨后,为不耽误行军,便率一支水军分队向前察看水情,今晨遣人回报称船队被阻于崆岭滩,昨日两艘船先后在此地遇险,一艘触礁沉没,一艘擦礁搁浅,刘都帅正设法寻求破解之策。”
“他们可有伤亡,刘都帅有无遇险?”文天祥这才想起,刘师勇今天没有出现在迎接的队伍中。按照资历其实刘师勇比之他还要深厚些,后来又曾任枢密院佥事,也算是踏入了宰执的门槛,后来接替陈任翁担任长江防御使,此次西征其亲率长江水军一部出战,与先锋军同行。其若是有失,在皇帝面前他也无法交待。
“禀文帅,刘都帅无恙,船只沉没后,水手大部被救起,也有几人落水后失踪,卑职业已派出船只溯江协助搜救。”祁斌禀告道。
“知会刘都帅一定要小心,切勿冒险轻进!”文天祥听罢松了口气道,但脸上又显忧色。他记的《舆地纪胜》有记载,空舲滩绝崖壁立,湍水迅急,上甚艰难。舱中所载物,必悉下,然后得过,因此得名。而崆岭滩又被称作空舲滩。舲,即小船。滩名的意思是每逢船只通过此地,必先空舱空船,只有缷货空载才能在礁石群中插缝穿行而过。而船队中多有大中型战船,若是一一卸载,再重新装载必会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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