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色带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仿佛好把我拦腰截切成两段,憋得透不过气来的我仿佛听见杜十娘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一句也听不清楚,再一次晕眩了过去。就在我的灵魂又一次苏醒的时候,我想起了度衡,会有人问我为什么灵魂苏醒后还可以有记忆,有的,有关度衡的所有记忆尤其清晰。
这里是一个阴暗潮湿的牢笼地府,我镇定了一下心神,鼓起勇气眼神望去,四壁都是凹凸的石牢,以及突出在墙壁上的一块块石板,不见一丝天光,从我仅有的意识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座专用来囚禁重要人犯的石牢。人犯?准确的说应该是,灵犯,他们都被一条条的黄色符咒丝带被囚困在那墙壁上的每一块石板上。
限制灵囚的自由不似人类的囚犯,需要用实物关押。每一位灵犯都在石墙上有一方自己的平台灵囚们叫它‘拔根’不知道每个‘拔根’上是不是安装了什么隐秘设施,所有的灵囚都不能在规定时间以外离开‘拔根’否则将飞火湮灭。
自从我被关在这里,就亲眼看见过好几个灵囚,不按规定擅自离开‘拔根’,结果别说真的解开黄咒离开‘拔根’跑掉,只要‘灵囚’飘离‘拔根’不到1米,就直接如风飘散了。那几个被飞灰湮灭的灵囚是这一墙壁中某些人的生前的亲人,眼看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散,墙上传来一阵阵惨烈撕心裂肺的哭声。
所以,这个地牢有几大特点一、石头墙上错位排列着很多‘拔根’都是用于囚禁灵犯的,乍看过去,像墙面上伸出来的一个个的书架,只是书架上站的是书,这上面站的是一个一个冤死的灵魂,有大人的,有小孩的。二、所有的魂每天都要经历鞭刑,就是捆绑在我们身上的黄色符咒每天不定时将魂魄勒成两截,然后松开恢复。三、所有灵囚每天只有一次自由活动的时间,那就是午夜12点,这个在中国的道教被称为子时的时间段,灵囚可以离开‘拔根’相互找到自己的亲人短暂相聚。
“喂,这里面还有你的亲人么?”杜十娘,仰起头问我。
“暂时我知道的是没有,不过,谁知道呢?据你所说,五百年的时间,什么事都会发生。”我很担心,度衡也会被关在这里,毕竟这位我用生命换的男人,不要让我白白牺牲了才好。
现在是放风的时间,灵囚们都离开了‘拔根’,我们这一层就剩下我和杜十娘。
“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心上人在这里?”
杜十娘这个问话一下把我惊了,难道她懂读心术?面对如此直白的人,我一般是用沉默代替回答。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么想吧?呵呵”杜十娘看着悬崖魔窟,面上露出坦然的神色。
“为什么?”
“因为我们女人,除了担心自己的汉子,就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别无它求,你的样子和身材看着很年轻,不像有孩子的,那就一定是担心汉子。”
这个‘拔根’平台,宽窄长度正好,每个灵囚都被黄色符咒捆绑着刚刚够在上面躺下,也可以在上面盘腿打坐,因为每天都被黄纱符咒砍断一次,也就是说体内的灵魂能量每天都被抽取一次,很多时候不能维系正常的状态,无精打采的日子多,我不知道这样被囚困的日子还有多久,也不知道我的肉身会不会被两个恶魔找到后做成他们的冷冻食品储藏,更不知道,那个叫度衡的家伙,还会不会记得我。我需要定神静气,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精神,不让自己发疯。
“他长得什么样?”过了一会儿,杜十娘又问正在打坐的我一个问题。
“谁?”
“你汉子呀”
“哦,我们还只是朋友,他很帅”
“帅男人就要小心啦!心中爱很多的男人,也不缺爱”
爱?度衡爱我么?至少在最后沃拉收走我的那一刻,我还没有感觉到他的爱,哪怕获得他的一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