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诸位同僚,近些年来大秦一直向四周叛军发起征讨,曹盛刘诚累如危卵,已经向陈灵建称臣,他们死守着南州和留州的最后一寸土地也无济于事,南州和留州已经算是被大秦收复了,内乱多年,大秦一直未亡,五帝薨而太子继位,大秦也算有了中兴之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五帝在位之时打进苍州,不然我们连乱世争霸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马可贴木先手指着大秦的势力图说道,留州和南州虽不是什么大州郡,但留州是洛京的门户,占据留州就可逼迫洛州进行决战,南州则扼住了昌州和新州的咽喉,使得这两州都不敢轻易出兵,不然容易被趁虚而入。
“报,大帅回来了!”营帐外的卫士报告道。
法玄一进营门,将士们纷纷行礼,包括马可贴木先。
“大帅,此去苍州可有什么收获?”马可贴木先问道。
“各位将军先进营帐吧。”法玄说了一句,带头先行,走进了帐门。
“马可将军向那小子询问,竟然爱理不理的,气煞我也!”一将军还在营房外怒道。
“行了,王将军,马可将军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啊?”另外一位将军调侃道。
“进营吧,进营吧,别啰嗦了。”又有一将军催促道。
营帐内,法玄早就准备好了这次会议所需的一切,而外面的这些将军却迟迟不进来,这倒让他有些无奈的笑了。
“法将军,为何做乐啊?”马可贴木先疑惑的问道。
“本将资质尚浅,毫无威信可言,固而发笑。”法玄说。
“法将军之才数倍于老匹夫,他们不服,我老匹夫第一个服!”马可贴木先拍着自己的胸脯豪放的说道。
这倒让最后进来的那些将军都有些尴尬之色。
连马可将军都不在意,他们到底在纠结什么?
“好了,诸位,请坐吧。”法玄招了招手令营中诸将坐下,并示意马睿将他们走过的洛神山道图给拿了出来。
“我知道诸位将军嫌我资历尚浅,又无甚军功,因此对我法玄一来就替了马可将军的帅位有颇多微词……”
“岂敢,法将军天纵之才,我主青睐有加,令将军为帅,我等俗将岂敢对将军有多微词?”韩凉阴阳怪气的说道,仿佛再说你小子就是主公瞎了眼才任你为帅的。
“你尚且有自知之明,知己不过一俗将耳。”法玄指着韩凉正经的说道。
“你!”韩凉起身咬牙切齿的反指法玄,“哎……”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便坐下了。
“还是请大帅向我等陈明此去苍州所获吧。”马可贴木先出来周旋道。
将帅关系不和,战场上岂能齐心协力?
“这里!”法玄缓缓起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将手拍在了马睿摆出的地图上,他亲自所画的一条黑线上。
“敢问大帅,这里有何奇特之处?”一个将军问道。
“此处的终点就是苍州城外的洛神山脉,沿山道而下,在此集结,或佯攻苍州城,或围击张羽泽!”法玄手指微移,顺着那条他所注的道路一直向下到尽头的一片空地,然后又移动到了张羽泽驻军的位置。
“但此山道异常险峻,仅一车骑大小,摔下山去便是粉身碎骨,各位听完本将军的方案后可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法玄接着说。
营帐之中一度陷入了沉默,诸将都在思考,到底还是马可贴木先最先开的口,“不知大帅这情报来源于哪里?可不可信?万一有诈,我西北义军深陷秦境,危只在旦夕之间。”
“本将军此次前去苍州与本将军接头之人名唤陈章,诸将可有人识得?”法玄问。
“此人我认得,是我义军在苍州之密探,蛰伏已经许多年了。”一听是陈章这名,马可贴木先心中就有底了,法玄所得的情报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