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川回太后宫里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太后彼时正和朱元说起齐驸马要和离的话:“这也是我们答应驸马的,这么多年,跟永昌那个性子的人过下来,也真是为难了他,他这么求着哀家和你父皇,我们也怪不忍心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朱元并没有放在心里。
毕竟嘉平帝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永昌长公主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取笑东宫,这让替东宫赐婚的嘉平帝高兴的了才怪,他会发作永昌长公主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只有恭妃那个没脑子的,才会一直为了这件事纠结不已。
还让她收敛,真是笑话,恭妃半点脑子都没有!
她堂堂太子妃,不要说她占着理,就算是她做错了,难道还跟个长公主低声下气?!
朱元知道太后的意思,轻声叹气:“可不是,齐驸马真是可惜,听说他早先就为了齐焕吉的事着急,跟长公主闹的很不愉快,长公主却偏偏并不肯听他的,现在驸马闹着要和离,也不知道以后公主府怎么办。”
永昌长公主的封号是不要再想保住了。
看宗正寺那边如何说的,反正结果是不会太好。
正说着,卫皇后就恼怒的竖起眉毛,冷厉的问楚庭川:“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恭妃竟然敢对你动手?!”
虽然说娘打儿子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楚庭川可是太子了,恭妃这也太拎不清了!
太后也急忙抬起头,招手让楚庭川过来,见他脸上果然是有一个指印分明的掌印,当即就皱起眉头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越发长进了!”
朱元更是心疼。
她想起之前楚庭川曾跟她说,恭妃在他小时候会故意让下人伺候不周,让他生病,在被盛贵妃为难过后,也会偷偷在背后打他出气。
那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恭妃不配做人母亲。
现在楚庭川都已经是东宫了,恭妃竟然还会动手!
她抿了抿唇,让人去厨房拿冰块来。
都快要传午饭了,嘉平帝来了后宫,见了楚庭川这样,问起缘故来怎么回答?
说恭妃打了楚庭川,嘉平帝只怕又要生气。
翁姑急忙亲自去拿了来,朱元就拿帕子包了,替楚庭川消肿,过了好一阵,他脸上的掌印才算是消了一些。
卫皇后气的了不得:“她真是越发能耐了!新婚第一天作儿媳妇,第二天作儿子!”
太后面色也不好看,却并不想卫皇后再多说下去,她转开话题跟楚庭川说:“她既身子不好,你作为儿子的,就更别总去打扰她,要哀家说,你媳妇儿也是一样,她病的糊涂了的人呢,知道什么呢。”
她是彻底不想恭妃出来蹦跶了。
哪怕以后楚庭川真的位子稳当了,当上了皇帝,恭妃也不适合当太后。
她挑了挑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反正要有人来做恶人,不如就让她来做。
楚庭川应了一声是。
刚好外头通报说张公公来了,太后便将这个话题撂下,点了点头,让张公公进来。
张庆一进来便给众人请了安,而后跟太后说:“娘娘,圣上今天中午不能过来了。”
太后有些意外,问张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张庆便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永昌长公主府的事儿,齐驸马昨天晚上还求着跟永昌长公主和离呢,谁知道......今天公主府的长史报上来,说驸马去世了。”
什么?!
众人都吃了一惊。
卫皇后也极为意外,急忙问:“这是什么缘故?”
齐驸马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怎么忽然就死了?!
朱元倒是皱起眉头。
她有些猜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