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川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笑。
“你放屁!”齐焕吉出离愤怒了:“你不许这么诋毁我娘!”
周侍郎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摸着下巴啧了一声:“这么想来,你杀齐驸马肯定是也长公主教唆你的吧?她是不是跟你说,齐驸马忘恩负义,不要你们母子俩了?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抖了抖,像是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倒了,专门转过头去跟众人说:“长公主也太会算计了,这样一来,齐驸马不就白死了吗?自己还不用动手!高手!高手啊!”
齐焕吉急的汗如雨下,气的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恼怒的声嘶力竭的道:“放屁!是我自己要杀那个负心汉的!他对不住我娘!不关我娘的事!”
周侍郎尾音拖的长长地,哦了一声就道:“原来是齐公子自己的主意啊,那也就是说,齐公子承认自己并未受人指使,也并未神智不清醒,是你自己有动机,且起了杀心并且付诸了行动,长公主指使处于爱子心切的缘故,所以才想要以死替你洗刷罪名,是吗?!”
齐焕吉已经颓然不已,他觉得吞咽有些困难,嘴唇也干燥得发痛,过了半响,才声如蚊蝇的应道:“是。”
周侍郎嗯了一声,看向负责记录的文书:“都记录下来了吗?”
见文书点头,应长史便急忙道:“给齐公子画押!”
当事人都已经自己承认了,那遗书还算是什么东西?!
是,本来就当如此,杀人案就是杀人案,不会因为谁死了就把这个案子改了一个性质,只要证明了遗书里的一点是假的,那其他的自然也都是假的。
永昌长公主真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可是这世上并非都是傻子,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可真是,白白死了。
楚庭川冷然听着这一切,忽而问齐焕吉:“谁给你传递的消息?”
刑部大牢戒备森严,齐焕吉是重犯不准探视,那么是谁把消息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