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来宫里给朱元请安的兴平王妃就摇头:“所以说,人太刻薄娇纵了,老天都会看不过去收拾她,我真是阿弥陀佛了。”
她不是恶毒的人,但是静安公主这回做的事,她觉得死上十次也是该当的,实在不能不开心。
朱元倒还是淡淡的。
静安公主的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也说不上什么特别值得一提。
毕竟静安公主其实早就影响不到什么东西了,只是这件事她一直没看清而已。
要说有感触,朱元也只觉得楚庭川年幼时在她们母女俩手里吃的苦头太多,可惜楚庭川不知道这件事。
想起楚庭川,朱元微微出神。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算算时间,卫敏斋只怕也到了边境了,但是这么久了,不管是卫敏斋还是楚庭川,竟然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再传回来。
这个年大家都过的冷清,朱元强撑着忙完了宫里的事务,但是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焦灼的,时间拖得太久了,她很怕楚庭川那里是出了什么变故,毕竟其实算起来,徐二少爷在西北那边掌握的人脉未必比楚庭川和卫敏斋少,他手里是有底气的。
兴平王妃见朱元出神,也忍不住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轻声喊她:“元元。”
这还是朱元未出嫁之时王妃对她的称呼,现在叫起来,已经仿若隔世了,朱元回过神来,歉意的对着兴平王妃点了点头。
兴平王妃就握住她的手:“总会好起来的,你别想太多了。”
朱元嗯了一声,还来不及说话,玉燕就急匆匆的进来,对着兴平王妃施礼之后就站定在朱元面前,低着声音说:“姑娘,那个白柏勋忽然在文会上大放厥词,说是殿下以太子之身而陷入敌手,亘古未闻,是谓无能,如今为了他,国朝放低身段,对于敌人虚已委蛇,是自毁长城,又直指东宫德不配位......”
兴平王妃差点儿把杯子给捏碎了,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这人是疯了吗?
连御史也没有骂的这么难听的,当然,对于楚庭川这件事,很多人心里的确是有意见和看法,但是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他可是头一个。
怎么,活得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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