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泪眼朦胧的攥住朱元的手,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遇见这样的事很快就已经哭的脱力了,朱元招呼绿衣过来扶着她,揉了揉眉心跟付泰说“张显麟这回在会同馆当众替我出头,有心人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跟张家的渊源。我是不信巧合的,今天的事情,更像是有心人故意给我的一个见面礼。”
有心人?付泰吞了口口水,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想着到底谁是这个有心人。
不过这个答案显然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最近得罪过的人还用说嘛?只有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提起来都觉得有些压力的兴平王了。
毕竟叔晨跟伯晨传说中是他很看重的人,他们就这么把人给骗走了,对于兴平王来说,或许的确是一个很挑衅的事。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用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吧?
付泰心里忍不住有了几分沉重,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面色不好看的抱怨“也太狠了,哪怕是给我们教训,也不用这样吧?这么看来,他好像不是被我们抢了两个人,简直好像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主要是这个人还很难对付,毕竟他跟嘉平帝和太后的关系都不错。
投鼠忌器啊。
之前付泰一直都对于朱元跟着五皇子去云南的事情还有几分犹豫,现在却并不犹豫了,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对朱元说“元元,你还是跟着殿下去云南吧。”
到底兴平王跟襄王不同。
襄王是人见人厌,又跟宫里关系不睦,还亲自杀了王妃,朱元手起刀落,借助天高皇帝远的空子跟五皇子把事情的基调定了下来,所以才能进展顺利。
可是兴平王却不同。
对上这么一条毒蛇,任是谁都会忍不住心里发麻的。
能够跟着五皇子去云南的话,也能避一避风头。
朱元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她甚至都没有因为这件事代表的深层的含义而担心似地,冷冷的牵了牵嘴角,淡淡摇头“不用,在这之前,这件事要先解决一下。”
苏付氏和绿衣水鹤几个人神情怪异的对视了一眼。
付庄和付泰也都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震惊。
什么意思?朱元说这话好像是要跟兴平王对上的样子?而且她说,这件事要解决一下,就好像说今天的太阳真是好大啊这样的语气,云淡风轻的。
这不大合适吧?
他们在说正事呢!
可是朱元已经站起来了,她目光冷淡,神情严肃的对上了匆匆赶来神情悲痛的张显麟,轻声说“对不住,这件事应当是被我连累的。”
张显麟目光沉静,眼眶却已经红了,不难看出他心里的怒意。
可就算是这样,他的情绪仍旧是克制的,没有半分迁怒于人的意思,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我叔父是被自己的姨娘出卖,怎么算也算不到你的头上,只能说,是有人想要警告警告我们。”
他扯出一个笑意“从我们在襄阳的时候不甘于引颈就戮,或许在有些人眼里,就已经是该死的了。加上正好我们还是受了朱姑娘的恩惠,所以对付我们的时候给朱姑娘一个迎头痛击,这种滋味对于他来说,应当是很好的。”
朱元嗯了一声,低头看着一脸惊恐的小枣儿,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他玩的有些太过火了。”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张显麟冷冷的说“我们张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却也是官宦人家,他如此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也不会跪地求饶。”
或者兴平王更希望张家因为这件事跟朱元闹的一拍两散,场面越是难看越好。
毕竟这种人多半都有些变态,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很快被掌柜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他几乎是扑进了房间,带着哭腔说“公子!家里出事了,老爷喝醉了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