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人跟大周的人是不同的,他们天性残忍。
连女人也是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讲,朱元既然得罪了她,她便也不肯再忍让,在不让马车发出大幅度的动静以免影响外头的人的情况之下,收拢了自己的力道,要将朱元弄死在这辆马车里。
其实朱元知道,这帮人既然是阿朵留下来要抓她的,阿朵又对她势在必得,一定是交代过这些人绝对不能伤害她的。
所以她才在知道是瓦剌人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担心,而是将计就计,准备等到这些人会和了阿朵之后,再让早已经应该收到了老万的报信之后的付泰联络熟悉的故交,干脆将阿朵一举击杀。
反正这些人私自留在大周境内也没有怀什么好意。
而且他们对待她的方式也如同是对待一只猫狗那样随意,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或许是阿朵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不够,他们显然是并不那么遵从阿朵的命令。
她的脸涨的通红,渐渐因为呼吸困难而头脑发晕,手指甲陷入了掌心已经扣出了一片血痕,她猛然积蓄力量,用尽了部的力气,用仅剩的自由的双脚,猛地蹬在了马车上,重重的朝着后头倒去。
瓦剌女人的背部被她这样大力一撞而重重的撞在了马车车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怪叫了一声,紧跟着放松了对朱元的钳制。
直到此时,朱元才觉得自己已经活过来了,猛地咳嗽了一阵,立即便转身盯着那个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女人,眼疾手快的捡起了掉落在身边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她刺了下去。
她从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女人。
上一世跟襄王斗智斗勇互相折磨,早已经把她锻炼得百毒不侵。
很多时候,她不仅仅觉得自己不是个女人,还觉得自己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因为她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习惯在袖子里,或是在枕头底下藏上利器,好随时应对襄王。
现在,这些曾经做好的准备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空气里发出一声利器扎破皮肉的怪异声响,瓦剌女人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被插进了一把匕首的腹部,眼里露出强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