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人跟着他们也有一阵子了,乌尔心里知道。
但是之前徐家的人一直都是跟着那批留在京城的暗哨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现他来了京城多久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也能忍得住,而且就跟在后头不声不响的,等到自己找到了东西,就过来横插一缸,从她们手里抢东西。
这让人怎么能受得了?!
这东西对于陆家来说用处可实在就太大了,要是有了这东西,那现在平南侯府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哪里还需要如此艰难的夹在朝廷和百姓当中受夹板气?
乌尔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忍耐着,看着徐兆海,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世子是明白人,咱们两家呢,好歹也还有亲事在中间不是?这东西人人都想要,可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啊,分明就是我们先得了手的,您现在来这一出,怕是不合适吧?不如世子行个方便,将东西还给我们,我们两家从此以后还是和和气气的,以后彼此都方便不是?”
徐兆海皱起眉头,忍不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面色阴沉。
他心里怒不可遏。
乌尔算是什么东西?哪怕是陆广平在这京城,见了他那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世叔,给他陪着笑脸!
要不是他想法子把陆广平给送出了京城,还赔进去了一个侄女儿,现在乌尔有命在这里跟他叽叽歪歪?!他怕是早下了诏狱!
真是不知所谓!
再说了,账本在他手里?!
陆家真是放屁都不知道脱裤子了。
他忽而想明白了,什么账本被人偷了,根本就是乌尔在贼喊捉贼!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乌尔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再次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已经逼近了徐兆海的脸,很是坚定的说“世子!这账本对我们来说比性命还重要,要是东西丢了,我们没法儿回去交差”
徐兆海忍无可忍,恼怒的一把拂开了他,皱起眉头怒道“你他娘的少在这里放屁!老子跟你丢了账本有什么关系?!你们暗度陈仓,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是吧!?”
背着他们进京,私底下查这件事就不说了,现在还打算栽赃诬陷,这是打着什么主意?!
乌尔瞪大了眼睛,他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见徐兆海说的如此斩钉截铁,便有些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声“世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宅子在京城,只有你知道底细,今天这么巧,我们丢了东西,你们就来了,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徐兆海嘿了一声,知道乌尔是打算死死的咬住自己不松口了。
他冷笑着看着乌尔,眯着眼睛思量乌尔这贼喊捉贼是打算做什么。
对了
祸水东引。
他是想把朱元和兴平王府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真是够阴损够狠的啊这孙子!
徐兆海立即便伸手推开了乌尔,指着乌尔警告他“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账本分明就是在你们手里,怎么,现在看见朱元把动静给闹大了,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人都找上门来了,你们聚指望着栽赃嫁祸,把事情嫁祸到我们头上?”
徐奶兄也在边上义愤填膺“你们可别太不地道了,好歹当初你们少爷从这里逃出去,那可都是我们家里出了大力气的,现在你们翻脸就不认人了?”
乌尔没那个工夫跟他们扯这些有的没的,他早已经跟人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就是要出城去的,再晚一点儿就全部被耽误了。
也因为这个,他顾不得其他,一下子从腰间刷的一声抽出了剑指向了徐兆海,冷着脸说“对不住了世子,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用这下策了,您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这对咱们两家都好”
徐兆海在心里忍不住骂娘。
陆家真是反了天了,他恼怒的指着乌尔放下狠话“你以为这是云南,任你放肆!?你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