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慌过后,徐老太太便很是不满的骂了一声“这跟咱们家里有什么关系?!罗家的人抓了也就抓了,不是说他们是故意冒名来顶替的吗?为了一点儿好处就污蔑皇亲的人,被抓了我们还得知道一声不成?”
老太太生气也有道理,家里是什么身份?为了这么件事这么急迫,在外人看来,好像这事儿跟他们有些什么关系似地。
管事的哭丧着一张脸,几乎跟徐兆海都能够当兄弟了,他摇了摇头说“不是,罗家的那两个蠢蛋,不知道为什么逃去了咱们庄子上”
什么?!
徐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徐兆海更是大惊失色的怒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家的庄子他们怎么知道在哪儿,怎么可能还能跑到我们家里去去?!”
他们在大兴县和廊坊那边都有别庄,但是这别庄都是有人看守的,而且不是徐家的亲戚的话,哪里知道地址?
罗家的人虽然是徐家找出来的,可是以徐家的身份来说,他们怎么可能亲自做这件事?都是有底下的人帮他们出面的,罗家那帮蠢蛋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背后的人还另有其人,更别提找到徐家的别庄去避难了。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徐老太太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身手拉住儿子,厉声吩咐“快!快去想法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跟我们家里扯上关系!”
徐兆海也觉得晦气和愤怒,跟徐老太太再合计了一会儿,便一面让人去联系大兴县的县令,一面去让人去赵御史他们府里找人。
而此时的罗大娘跟罗大舅已经在徐家的别庄里藏了好一阵子了,他们连夜从京城逃了出来,是准备回老家去的,可是谁知道这几天连续下雨,他们身上都湿透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的银子也被人给偷了,简直是身无分文陷入了绝境。
就在这时候,他们想起之前送他们上京城来的那几个贵人,就预备去找那些贵人。
也真的这么巧,这时候刚好他们躲雨的破庙里有人在说起什么赵大人,他们立即便想到当初来过驿馆问她们事情,替他们写折子弹劾信王他们的那个赵大人,问到了地址之后就等着雨小了一点之后去了赵大人府上。
谁知道门房却赶他们走。
罗大娘从年轻的时候起在村子里就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现在本来是出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但是现在却弄得比之前都更惨,她越是想越是愤怒,便跟儿子趁着庄户们去别庄里送东西的时候混进了庄子。
谁知道他们混进去没多久,外头就来了一队官爷,说是专门捉拿他们的。
慌乱之中,罗大舅根本顾不上老娘了,只顾着自己逃命,谁知道惊动了后院的狼狗,惊慌之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磕着了脑袋。
罗大娘哭天抢地,抱着儿子一直在骂当地的县官和里正,说是被她们给害了。
顺天府的官差是来抓人的,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竟然有人敢冒充恭妃的娘家人,而且还污蔑恭妃娘娘不奉养父母,要是抓不到人,简直是丢尽了顺天府的人。
可是这地方到底是徐家的别庄,徐家可是国公府,他们的地方不是那么好进的,没人敢担这个责任,他们正犹豫之间,徐家的人已经把消息送进京城去了。
半夜三更的,但是徐家还是来了人,且还是世子亲自过来,众人都急忙见礼。
徐兆海顾不得跟他们打招呼,随意应付了,当着顺天府的人的面,让别庄底下的管事出来,问明白了是不是真的有人混进了别庄。
顺天府的人便有些不大高兴“世子,我们真是一路跟着那对母子的踪迹出来的,不可能会错,他们真的是进了贵府的别庄。”
徐兆海此时已经暴躁的想要杀人,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别说话,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让人去召集自己别庄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