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救你不过是随手的事,若不是你胁迫我,我早便走了,你又何必寄挂到今时今日?”已经到了这一步,锦尘知道自己不能自乱了阵脚,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才是最为紧要的。
“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楚寒天故作为难的说道。
顾锦尘“……”
“更何况,你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那就更不敢忘了!”
锦尘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怼他了,索性一言不发。楚寒天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一边把玩着酒盏,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所以为了报恩,我便只能以身相许了!”
锦尘闻言差点没被惊的从座上摔下去,原来……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楚寒天,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为了报恩!”楚寒天眨了眨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顾锦尘道。可后者明显不相信他,语气十分的无奈且坚定地道“我不需要你报恩,更不想去做你的什么王妃!”ii
“可报不报恩那是我的事……”
“楚寒天,你明知……”
“我知道,我都知道!眼下楚越联姻以成定局,但我还有办法延缓婚期。你信我,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而不是以这联姻的婚约作缚,逼迫于你!”他知道顾锦尘要说什么,无非是她的身份和她不愿放手的家国。他知道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必须以顾锦尘的身份将这些事情完成,为她的父兄铺平以后的路,也为她自己铺平以后的路。
他知她身负重任,亦知她在乎的是什么,所以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于她,只要……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我会想办法留在南越暗中助你,只要你信我。”
“可我不信你!”顾锦尘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这句话很可笑,他凭什么让自己去信他“楚寒天,我看不透你。你我身份有别,若无足够深的交情在,你让我如何信你?”锦尘是真的看不透他,如果他真的是溟渊阁的人,那这演的也太过于逼真了吧!若是一年前的自己或许就信了。可他若不是呢?锦尘就只能当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傻了,竟然会以为她这个作为南越长燿少帅的人,会轻易相信一个他国的王爷,甚至到到生死相托的地步。ii
“顾锦尘,你现在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要你记住,我是不会害你的,从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楚寒天说这话时眼神认真的让锦尘也差点信以为真了“你利用过我,我可还记着呢!”
“乌穆那件事,我只是听从了皇兄的安排,并不知会牵连到你。至于魏宪我并不知道他在这一案中那么重要。况且你出事后,我也设法做了补救,这你不是知道的吗?”锦尘这一点,楚寒天便明白了她指的是那件事,旋即答道。
是啊!她知道的,魏宪是无歌杀的,虽然无歌刻意改剑为刀,但还是被锦尘看出来了,那是无哥惯用的剑式——落雁式,锦尘曾在乌蒙迷谷中有幸见过一次。
想来那时候的魏宪已经被人收买了,与其说是收买,不如说是合作。ii
亦可曾探查到魏宪与乌穆有所关联,可当时的锦尘并没有将一个死人放在心上。
只是不久之后,从顾临川处得知自己的身世,顾锦尘突然想起一件事。幼时她曾被魏宪偷偷带出临安城一次,那时他们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人坐在轮椅中,身形瘦小满头银发。
魏宪同他说了些什么,那人便看向顾锦尘,并伸手想去拉她,却被她的闪身躲开了。可锦尘至今还记得那人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见了羔羊的饿狼一般凶狠,还有贪婪。
当顾临川提到穆清远时,她突然将记忆中的那个人同这个名字联系在了一起。虽然理智在告诉她穆清远已经死了,可直觉却认定了那个坐在轮椅里的银发之人就是穆清远。
如此一想,再联系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