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因为这一些“小恩小惠"而改变心意的,更何况这还算不得是什么小恩小惠,若不是当年他将张幼桃救回府,又大发慈悲的让她留在府上做丫头,她又哪里会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呢?
一想到这一一些,姜宜凌方觉得心安理得了一点。
他便独自一人在这席子上坐了良久,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秦实才折回寝殿里来。
秦实才一进屋,姜宜凌便急不可耐的下了命令:“秦实!往后本候的生活起居,便全都由你一人来打点了,你要是忙不过来,随便再安排哪个丫头都可以! 若 是你胆敢让张幼桃那丫头靠近本候一步,仔细你自己的脑袋!
“是。"秦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深深的埋着头,随后,他才想起来如今的侯爷已经是个瞎子了。
他这才又抬起了脸,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姜宜凌。
奇如今的姜宜凌实在是太反常了
秦实到底是在姜宜凌身旁待得比张幼桃多了几年,深知此时此刻的侯爷是在惧怕着什么,才会做出如此反应。
可是侯爷到底是在惧怕着什么呢?
一眨眼,姜宜凌回京已是有半月有余,这半个月之中,张幼桃就如那游魂一般,每一日都过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小七看在眼里,不免十分担心,好几次想要问她是不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张幼桃那凄凄惶惶的样子,却又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的疑惑。
在张幼桃与姜宜凌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头,小七独自一人也成长了不少。知道有一些事不可问,有一些事不可说。
此时此刻,张幼桃正手提着一只水壶,站在庭前浇花,水壶里的水源源不断的灌溉在盆子里,都已经从土壤之中满溢了出来。
小七正巧捧着碟子从一旁路过,见状,忙冲上了前来,从她手中夺过了那一把水壶:“哎,张幼桃姐姐!小心一些!再浇下去,这花儿都要死啦。
如今正值秋冬交接之际,花花草草们比人都还要脆弱,小七刚进府之时,就曾经浇死了好几盆植物,还挨了好几次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