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打听了一下,这钱大富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想到上一世这件事,加上她的一些其他的计划,这才准备了今日的拜访。
“没有人介绍我。”门口给门卫的那套说词,只是云裳为了进来见到人而已,否则,按照一般的流程,她大概只能在钱大富下班发病的路上才能见到了他本人了,可那显然不是很好的时机。
听说没人介绍的时候,钱大富的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
他可是知道的,保安说了是他朋友给介绍的大夫,他才让人把人带进来的。
要知道他的病,他一直都隐瞒得非常好,只有身边的家人还有几个非常亲近的朋友才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云裳那样的说词,才能让他根本丝毫都没怀疑他的身份,就让人把人带进来了。
可现在,这个人竟然说不是人介绍的。
钱大富的眉心往下皱,目光中开始浮现怀疑与警惕。
不过比起对眼前这陌生青年可能对厂子有害的怀疑,钱大富更怀疑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病。
“不是我朋友介绍的,你怎么会说是你是大夫?”钱大富问道。
“因为我知道钱副厂长你,身患头疾,而且,”云裳顿了一顿,再度认真观察了一下钱大富的面容,她笃定地说道,“你这头疾,应该发病三年左右了,最近一周,爆发频繁,你夜里都没休息好吧?!”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称述句,足见云裳的笃定。
钱大富从云裳开口说话,从她说出“头疾”开始,就变了脸色,再听到她说出自己患病三年,最近一周夜里都没休息好之后,他的神色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如果说他的头疾,身边的人是知道的,但发病三年、最近一周爆发频繁,这一点,他却是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说了出来。
患病这么久,尤其还是最敏感的头部,钱大富也没少在这上面花费时间金钱,中医西医都看了,可谁都检查不到了他的问题,去首都那一次回来,他都绝望了。
可现在呢,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困扰了他这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钱大富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重新介绍一下吧,钱副厂长。”云裳说道,“我叫顾云朝,是个大夫,我的师父祖上供职于太医院,我跟随他学医数载。上次无意在镇上路过,与你有一面之缘,看出了你的头疾问题,当时不太方便,就跟旁人问了一下你的身份后,这才这时候找上门来。”
如果说在云裳说出他的病的时候,钱大富的心中隐隐地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小希望,那么现在,当他听到“太医院”三个字之后,他的眼中猛然迸发出了亮光。
钱大富直白问道“你能治我的头疼?”
“我得先检查,不过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那现在就可以检查吗?”钱大富真的是一刻都不愿意等。
云裳知道他的迫切心理,再说这人本就已经拖延得太严重了,她也希望尽快。
于是不再废话,点头之后,她开始给钱大富检查起来。
大概三分钟之后,钱大富这么三年来,第一次听到了希望。
“可以治。”云裳是这么说的,不过顿了一顿,她又加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钱大富有些紧张。
“我需要一些东西,以我现在的身份,有些困难。”云裳看了看钱大富,“但钱副厂长应该没问题。”
听说自己没问题,钱大富就直白问道“需要些什么?”
“一些草药,再加一套银针。”云裳解释了一下,“你这病,得针灸配合喝药,最慢一个月,可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