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时间就被识破,这种冲击确会令人乱了阵脚。
一个不肯说话的嫌犯并非特别难对付,不说话这行为本身,只是一种抵抗罢了,和偷奸耍滑地撒谎没什么区别。
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知道纵然不说话真相也会被查清,他自然就会改变策略。
果然,汤猎户开口道:“我没杀她。”
“当然,你造房子,将她接来同住,怎么看都不像要杀她。”吴关道:“但你明知官差来查案,还想隐瞒她的死,这是疑点之一。
疑点之二,我们可从没说过你杀人,是你自己要往那个方向想,为什么?
倒是还有一人是被杀死的,那桩案子不会是你做的吧?”
吴关故意没有挑明死者是杜掌柜。
汤猎户也没追问。
“看来你已知道死者正是杜掌柜。”吴关道。
汤猎户又不说话了。
沉默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发现对话也解决不了。
“最合理的解释,当是因爱生恨,你喜欢那疯女人,杜掌柜亦然……你的喜爱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不过将她霸占在身边,当做玩物……她已死,无从分辨。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嫉妒使你杀死了杜掌柜。”
吴关闻到了烧火的味道,果然,闫寸在屋外喊道:“把你的湿衣服扔下来。”
吴关答应一声,将衣裤鞋袜都扔了下去。
他瞧见汤猎户的衣服也湿了,便道:“等下你也脱了烤烤吧,这一夜,对咱们三人来说,都会很难熬。”
他说到做到,闫寸一回来,吴关就张罗着脱了汤猎户的衣服拿去烤。
除了衣服,闫寸还烤干了一些巨大的树叶,他将树叶拿进木屋,垫在地板上,吴关坐在烤得温吞吞的树叶上,身上便暖和起来。
“我去弄点吃的。”闫寸早就看到了汤猎户挂在屋顶的竹篮,他将竹篮取下,里面果然是熏制好的肉。
他煮了一锅肉汤,还打了三个鸭蛋。
他与吴关先吃完,而后扶着汤猎户坐起,将舀了肉汤的木勺送到汤猎户嘴边。
“这么吃别扭吧?”闫寸道:“我本该放开你,让你自己吃,但你刚才想逃,现在又不肯好好说话,我还是别冒险了。”
汤猎户喝着汤,突然问道:“若是他欺辱我呢?”
“什么?”
闫寸停下喂汤,等待着他的下文。
“若他对我百般欺辱,我实在忍无可忍,才杀了人呢?”
“你是说杜掌柜?”吴关道:“他怎么欺辱你了?”
“他要抢走春芽。”
“疯女人叫春芽?”吴关道。
“那是她的乳名。”
吴关低头想了想,道:“只要春芽愿意,你便可与她成婚,难道杜掌柜想凭钱财压你一头,抢走春芽?”
“若是那样,我倒不怕他了。”汤猎户道。
“那你究竟怕什么?”
“杜掌柜乃是春芽的父亲。”
吴关眼角抽了抽。
他对杜掌柜和春芽关系的猜测,始终是暧昧的,从未想到竟还有那种可能。
“如何证明?”吴关追问道。
“春芽娘原是个妓院姑娘,与杜掌柜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好像杜掌柜还曾动过将春芽娘纳为妾的心思。
可他家里有个母老虎,此事便搁置了。
春芽娘心气高,从良嫁人的愿望落空,恨上了杜掌柜,便咬牙与他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
后来……春芽没说起过,但我想一个妓院女子带着孩子度日,一定很苦。”
吴关问道:“故事不算新鲜,但如何证明这故事是真的?”
“有信物。”
“哦?”
“杜掌柜曾给春芽娘送过一对银镯子,其中一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