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而白芸儿的反应会比寻常女孩要剧烈些。
之前每个月的月末,白起都会热好牛奶,然后加上一些蜂蜜给她,喝完之后的确会舒服些。
而自己会喜欢上他,也或许是因为这些细微到极致的关心吧。
不过自从有些话说开了之后,他为什么还要关心自己。他真的就和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披着老实人外皮的渣男么还是说,能被他这样关心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呢。
那阿黛尔又算是什么呢,也是被他这样骗到手的吗。
趁着白芸儿愣神的功夫,白起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等到女孩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起已经坐在了她身边,替她拧开了保温壶。
浓郁的奶香飘荡在白芸儿鼻子前,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难过也有些温暖。
最终她还是接过了杯子,双手捧着最下端,小口喝着,但依然偏头看着窗外。
“是阿黛尔热的吧。”
白了点头。
“嗯。”
女孩咬着杯沿,顿了顿,小声说着。
“哦。”
两人之间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但这种沉默不会让人觉得尴尬,而是有些宁静祥和。
下车的时候白起看了白芸儿一眼,然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
白芸儿看见他的动作明白了些什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奶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越过了白起,登上了舷梯。
不过这次没有人敢不长眼地坐在白芸儿身边了,或者说白芸儿没有绑架一个人坐在她身边。
这架飞机是三百座的大型客机,白起和白芸儿坐在飞机的最后排,在他们之前是一片空荡荡的座位,这样的气氛让人有些慌张吧。
白芸儿系好安带之后就戴上了眼罩,然后把座位放低,看样子是打算把冷战的态度贯彻到底。
白起倒是没在意这些,毕竟在他心中,和妹妹不说话这种事并不能算是冷战,毕竟过去的二十年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相处的。
他走到后舱,找空乘要了毛毯,然后轻轻盖在了白芸儿身上。
女孩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动作和身上的轻柔重量,身子紧张了起来,但并没有动弹。
白起最后掖了掖她脖子下面的毛毯,然后躺回了座位,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因为是包机直飞的缘故,从卢米娅城到埃及只要五个小时左右,到了埃及是当地时间上午九点,距离军演大赛开始还有72小时整。
三天的时间足够学生们熟悉时差和环境,这次军演大赛应该不需要自己操很多的心。
白起望着白芸儿的侧脸,想伸手摸一摸,后来又觉着有些不合适,悻悻地收回了手。
白芸儿其实很想说话的,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她很想像那些小女生一样撒撒娇什么的,但自己实在是做不出那种事情。
想等白起来安慰安慰她,可是根据他那种木讷的性格,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口的吧。
再说了两个人修复关系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做普通朋友,毕竟她白芸儿还能和谁嫁给同一个男人么,这要是传出去了多给哥哥丢脸啊。
这种目的不纯的朋友关系,散了也就散了吧,反正过个几天自己就要去军队了,那个时候离这个小白脸远远的,或许就会慢慢忘记他了吧。
至于那个初吻,就当是自己亲在狗身上了吧,反正这种事情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呢。
想着想着就有些东西从眼眶中流出来了,那些眼泪沾染在眼罩上,湿乎乎的,很不舒服。
虽然具体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这个小白脸应该没有在看自己了吧。
白芸儿摘下眼罩,用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