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正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半晌或许是感受到了些什么，慢慢偏过了头。

只是他没有看到白芸儿的眼睛，只看到了女孩故意偏过去的脑袋。

知道妹妹没有睡着，白起小声说着。

“好些了么。”

冷战啊，白芸儿！

白芸儿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句，闭口不言。

可最终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好些了。”

“嗯。”

白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你就不会多说几句话吗！白起司！我都好不容易跟你说话了！

白芸儿幽怨地盯着白起的侧脸，然后气鼓鼓地躺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侧舷窗中的阳光忽然消失了，天气瞬间变得阴暗起来，看来飞机飞入了一片乌云之中。

听见雷声的那一瞬间，白起下意识地握住了白芸儿的手，他始终记得妹妹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打雷，也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好些。

白芸儿这回真的不能当做视而不见了，她从座位上坐直身子，盯着白起的右手，咬牙说着。

“白起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的声音有些虚弱，听上去没有以前那般咄咄逼人，当然以前白起也不觉得有多咄咄逼人倒是了。

这样的妹妹倒是有些熟悉，也有些喜欢的。

白起握了握她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听人说，你怕打雷。”

白芸儿躺回座位，撇了撇嘴。

“你听谁说的？”

“”

“你最近泡妞水平大涨啊白起司，说谎都不打草稿了”白芸儿小声说着，像只小病猫。

过了一会儿她偏头看着白起。

“不过我的确怕打雷的，但是没有以前那么怕了。”

白起的右手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最后插进了右边口袋里，无趣地说着。

“嗯。”

白芸儿撇了撇嘴，“白起司，你是不是这辈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嗯’？”

白起心想着这辈子到底是哪辈子，如果是这辈子的话，的确很可能是‘嗯’。

于是他点了点头。

“嗯。”

白芸儿的双手藏在被子里，两手扭捏着，继续问着。

“那你会不会拒绝别人？”

“嗯。”

“你拒绝别人的时候你会说什么？我倒是从不记得你拒绝过我的要求啊。”白芸儿想了想，放大了声音。

“你拒绝艾诗·冯·希尔瓦娜斯的约会邀请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