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粮食买卖一直都是民生之主,从古代的物物交换到如今的货币流通,粮食都是买卖领域从未缺席的“行业大佬”。
无论是哪个朝代,最基本的是民生,最重要的也是民生,而粮食永远是民生的重中之重,如果说什么生意能够永远不倒,那一定是粮食生意。
粮食如此重要,越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越是重视粮食生意,因为把持了粮食,就把持住了民心,也就把持住了自家性命。
清江县有大大小小几十家米粮店,每一家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势力,没有背景的粮店根本立不住跟脚,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愿意在自家地界上分出这么一杯浓羹让给不想干的人家,也没有哪家商户愿意看到自家店面旁多出一家同行。
崇福粮行在整个清江县是数一数二的米粮店,出了稻米以外,其他各种粮食也均有所售,隐隐约约有着清江县米粮店龙头的说法。
郭满是崇福粮行的伙计,刚从家里出来便来了这里做了伙计,到现在为止已经干了五年了,从刚开始的毛头小子混成了如今的小头目。
每年来粮行买粮食的商贾不少,郭满见过不少前来做生意的商贾,他发现那些有钱的商贾,无论是相貌特征还是行为方式都遵循着一个特殊的规律。
有钱的商贾们多少有些发福,而且越是肥胖的商贾越是有钱,越是有钱的商贾出手就越是阔绰,随手打赏的银两都够自己这些小人物吃一年的了。
想来也是,没钱人家也没有能耐养起一身的肥膘,有钱的人家不自觉地就会养起一身肥膘!
按照这种说法,现在坐在大堂内与掌柜做生意的那位,定是一个腰缠万贯的贵重人物……嗯,不一定贵,但一定很重!
眼见那位姓潘的胖员外从大堂内走出来,郭满连忙站到一旁行礼,目送潘员外坐上马车离去后,才慢慢收回目光,摸了摸放在腰间的银锭,心头一阵火热。
他跑到大堂,见掌柜满脸沉思地坐在椅子上,开口道:“姐夫,怎么了?生意没做成吗?”
崇福粮行的掌柜正是郭满的姐夫赵恒,他抬头看了郭满一眼,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生意倒是做成了,只是这次生意有些……有些特别之处,那位姓潘员外你见着了吧?此人说要收购我崇福粮行所有的清江米,我听他话里话外,似乎要把咱们清江县所有的清江米都买下来……”
“所有的?”郭满眼睛瞪得浑圆,喃喃道:“清江米?所有的?他知道我们崇福有多少清江米吗?他知道清江米多么难得吗?”
“怎么?小满觉得他吃不下这清江县里所有的清江米吗?”
郭满见自家姐夫有考校他的意思,沉吟片刻,道:“一粒一两金,一亩一分轻,也就是说一亩地里只有不到一分地能够养出清江米,剩下的不过是普通的杂米。
咱们清江县每年产出的清江米加起来也不过数千斤,现如今盛夏未秋,田地里的新稻谷还未熟,整个清江县三十七家米粮店里全都是陈米,三年陈米加在一起也不过万斤左右,而我崇福就有将近四千斤清江米。
平日里一斤清江米约莫五钱银子,但是现在新粮未熟,清江米的价钱定然会上涨不少,翻上一番也大有可能,咱们的那些同行您又不是不知道,遇到如此大张旗鼓的主,定然会漫天要价,他想要全部吃下,恐怕不易……”
赵恒看着郭满,突然笑了出来,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边喝一边道:“你还是眼皮子有些浅了,比不上那些久经商场的老将,知道那位潘员外开了什么价吗?”
还没等郭满回答,赵恒便说道:“一两二钱啊,他出了一两二钱,而且死死摁住了这个价钱,多一文钱都不出!
一两二钱,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把店里的米粮卖给他呢?有多少商贾愿意出这个价钱?又有几个商贾出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