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退了回去,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是衙门或者龙卫暗卫的人,应该亮明身份了;黑吃黑也不像,没见过黑吃黑吃到送钱给对手的。
这个何公子八成是被家人宠坏了的年轻人,家中有钱有势,在当地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惹,把这臭毛病带到化州来了。吴天赐冷笑一声,化州可是法治之地,无论是经略使还是方刺史都十分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官宦子弟,赫赫有名的镇西男华府、文进县天子赐匾的韩府可都倒在江经略使的手中。这位何公子越是嚣张,到时候就越倒霉。
把手中茶盅一抛,茶水泼在赌桌之上,石重仁不耐烦地道:“你们赌坊主事的是谁,我跟他说。”手指冲着吴天赐、徐冲和莫雷一划拉,道:“都看住了,不准让他们跑了。”
吴天赐手一紧,下巴一痛,捻落几根胡须下来。心中迷糊,这小子到底是做什么的,看样子早就发现自己和贺老三、莫雷是一伙的,这个套究竟是谁套谁,吴天赐都有些迷糊了。
刘二也迷糊了,他算见多识广,可是这个公子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还真猜不透。
吴天赐冲徐冲使了个眼色,徐冲会意站起身道:“徐某还有事,告辞了。”拔腿要往外走,严胜森挡住他的去路,冷声道:“我家公子说了不准走。”
“还讲不讲理,你们有什么权力不准我走。”徐冲转过身对着石重仁道:“何公子,咱们可是朋友,你这是何意?”
“朋友?”石重仁笑道:“若是没有今日设局,何某说不定还真把你当朋友看。可是你会同这两人个骗本公子的钱,居心不良又谈什么朋友。”
徐冲满面愤慨地道:“一派胡言,徐某跟这两人根本不认识。徐某还一再告诫你赌会伤身,是你拉着我进的赌场,而且进哪个赌场、跟什么人赌都是你说了算,枉我还好心借钱给你过关,真是恶人先告状。”
吴天赐站起身道:“劳烦刘管事去把巡防司衙门的官兵叫来,老夫看他们像是千门中人。”
石重仁这副做派确实有点像下八将中的马将,赌输了便耍赖,而那名护卫是掩将,充装打手之职。刘二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了,叫过名赌场上杂役,让他去巡防司报官。
官兵来了石头都要榨出油来,桌上的银票可保不住。莫雷手脚麻利,俯下身子在赌桌上一划拉,把石重仁身前的银票都扒到了自己身下,石重仁冷哼道:“抢钱啊。老严,你也别傻站着了。”
严胜森上前一步,双掌往赌桌上一拍,铺在赌桌上的毡布拱起一道波浪,一股大力沿着桌面向着莫雷传去。严建材是刘家女婿、四十岁不到便是正四品下左监门卫中郎将,在军中算是俊才,凭借的便是一身武艺出众,刘家才会招他为婿。
严家是将门,比不上顶级的朱家、李家、贾家,但与廖家、祝家差不多,祖上出过一名侯爷,后来犯了事家道逐渐中落,不过军中势力依旧在,严建材此次增援化州立功,晋封为新桥侯,算是重振家声,便是门下侍中刘兴节对这个女婿也看重起来,加上洛王这层关系,严建材成了刘府的骄客。
严家有祖上留下的内家传承-伏虎功,这种刚猛的功法讲求力量、速度和气势,既能用于战场厮杀又能作为防身之用,严胜森是严家族人,自幼习练伏虎功法,二十岁便踏入练精化气之境,三十岁顺利突破炼气化神,是严家少数的高手之一。严建材是严家希望所在,族长才会让他护卫严建材的安。晋封新桥侯后,严建材身边有了龙卫的高手护卫,严胜森的作用不大,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严建材把他送给了洛王石重仁。
平日里跟着石重仁走马打猎,也没遇到什么猛兽,显不出本事,严胜森早就憋着要在洛王爷面前露一手,今天可算找到机会了。伏虎真气带着劲浪直扑莫雷,莫雷的两只手还在桌面上抓着银票,感觉对面一头疯牛直撞过来,双手弹起,劲气不减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