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程扬挺了挺胸膛,扫看了一眼屋中众人,带着几分倨傲地开口道“田守楼田大人在哪,我家大人请你移步书房相见。”
一让道鸡犬升,程明道在京城做官,前来投奔他的族人不在少数,程扬是他的族弟。程杨跟在程明道身边有七八年了,办事还得恭谨,程明道任选秀使,前来求见的人不断,便让程场专门做了通传的管事。
田守楼站起身,朝身边的众人拱拱手,笑道“程大人有召,田某先行告退,得空再与诸君相聚,告辞。”
青衫飘飘,在众人羡慕的低语中跟着程管事前往书房,田守楼拈着一张银票递向程扬,笑道“程管事,有劳了。不知程大人可有什么交待?”
程杨飞快地接过银票,手在袖中一缩,再拿出来时银票已经不见。程杨的脸上换了笑容,道“老爷今第一个便要见田大人,可见看重。老爷心情不错,田大人只管放心前去,必定诸事顺遂。”
十两银子换了一句心情不错,田守楼脸上微笑着,心中明白程明道要见的是身后的江大人。自打追跟随主公以后,自家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为报答主公的大恩,田某当竭尽心力,便是以死相报,亦视为乐途。
走进书房,田守楼冲着端坐的程明道深深一躬,道“田某见过程大人。”
程明道在椅中略欠了欠身,招呼道“守楼不必拘礼,随意坐吧。我与安义同为东宫臣子,如同兄弟,守楼前来可是替安义带信?”时间有限,还有几十个热着会见,程明道不打算兜圈子,直奔主题。
田守楼四平八稳地在椅中坐下,笑道“田某是主公门下走狗,无事不敢打扰大人,主公让我带了一封信给程大人。”
从怀中掏出信递上,程明道看信,田守楼静坐品茶。信是江安义亲笔,略略提了提东宫同僚时的情义,然后谈到化州挑选了二十名秀女准备送进宫来,请他多多照应。信后是礼单,程明道飞快地扫看了一眼,除了一些化州特有的特产外,还有玉佛、玉镯、玉如玉、玉壶等物。程明道心中一跳,化州所产的羊脂美玉是玉中极品,影金有价玉无价”的法,这些玉器的价值应该不下于两万两。
把秀女送进宫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若是旁人送上这份厚礼,程明道多少会有些心动,顺手而为,可是江安义可是大财神,用区区两万两就想打发自己,哼,太瞧自己了。
将信放在桌上,程明道抚着胡须道“江大饶意思程某知晓了,安义着实见外,凭我和他的交情,他交待的事程某能不用力,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这不是打程某的脸吗?东西你带回去,你告诉安义,程某得万岁看重,将选秀使的差使派给我,就不能辜负子信任,一切自当照章办事。”
田守楼看过那些玉器,都是上好的羊脂玉,而且雕工精美,价值最少在五万两以上。他对程明道收礼的标码十分清楚,万两以上送进宫,选不选得上看自己;两万两把画像送给子过目;五万两便直接在子面前美言了。这批玉石是按 高的标码送上,程明道居然不收。
略一思索田守楼明白了程明道的心思,一是狮子大开口,二是对玉石的价值不了解。放下茶盅,田守楼笑道“都是些不值钱的玩艺,我家主公知道大人清廉,不敢用阿堵物来污了大饶清白。那些玉石虽是上好的羊脂玉,却是西域败军的赔偿,唯一可取的便是雕工,我家主公知道大人是谦谦君子,君子如玉,这些玉石给了别人不过是换了俗物,送给大人却是雅物,还请大人收下。”
程明道捊须笑道“安义知我,既然如此,程某就厚颜留下把玩几日,届时定当完璧送还。”
田守楼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上,笑道“我家主公知程大人为国操劳十分辛劳,想请大让暇到化州一游。化州除了香雪居外,还有罗白山温泉可堪一游,身体劳累在温池之中泡泡澡,有消除疲乏、振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