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会出现在梦中,念头转过便有无数招式泛起,无不快狠准,招招致人死命。那些动作虽然干净利落,但自己的使将出来有没有效果还不一定。
不容多思,江安义从水中爬起来,缓步向那汉子走去,溪水从他身上流下,在身后汇成一条水线。那汉子满脸不屑,双手下垂,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蓄势以待。
临战需静心,江安义的脚步越来越凝重,心却越来越平静。来到那汉子三尺开外,江安义突然一矮身,伸手向汉子的双腿抱去。那汉子一声冷笑,左腿后撤,右手往江安义的头顶压去,要把江安义按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江安义沉腰转身,身形往那汉子的怀中一缩,那汉子的右手从江安义的右肩上空压过。一股热流起自尾椎,江安义身随意动,双手上抬,掐住汉子的右手,借势发力往前一滚,那汉子猝不及防被带得向前趔趄了五六步,差点没趴在地上。
那汉子站稳后,转身嗷叫着向地上的江安义扑来,满脸的胡须乍开,就像发怒的狗熊。
“够了”,声音很轻,从观战的人群中传出,汉子强行时止住脚步,怒视着江安义,恨恨地一挥拳,地上的枯草居然被拳风扬起老高。
江安义木然地起身,收拾好鞍辔,蹒跚地牵着木炭离开,众人默默地看着。
“小子,想到要什么好处来安阳王府找我,我叫魏猛强。”身后传来那汉子的吼声,江安义恍如未闻,强忍着泪水,脚步不停地向马厩的方向走去。木炭歪着头看着主人,不时地用它的大头碰碰江安义,无声地安慰着他。
“怎么,你喜欢这小子?”卓望峰顶上出现的落拓文士赫然出现在人群中,换了身劲装,英武之气十足,一改落拓的味道。
“高手?”
“屁高手,拳腿软绵绵的,不过摔我那下倒是出人意料,像是受过高人指点。虽说是我没留意,但能抓住我的手,还摔我一个趔趄,挺难得的。”魏猛强手抚虬髯回味道。
“有意思,回去让人查查这书生。”文士抬头看看天,乌云翻滚,情绪低落下来,低声吩咐道“要下雨了,咱们回吧。”
暴雨倾盆而下,风雨中魏猛强等人护卫着一辆马车出了五罗山,向四十里外的安阳府急驰而去。
一身湿透的江安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住处,李世成见江安义脸上青紫了一块,上前扶住江安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骑马摔了?”
江安义脱去湿衣,李世成拿来干毛巾,瞅见江安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愤然道“是李东凤吗?我找他评理去。”
“不是他。”江安义换上干衣服,倒在床上,浑身疼痛。风雨声急,身心俱疲,自己就像风雨中的小草,无法掌控命运,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债主登门时有过,被赶出余府时有过,侯七马八相逼有过,被赵先生责难时也曾有过,这种无力感像巨大的铁锤不断敲打着自己,要把自己敲成粉碎。
不过,那妖魔能直面生死无所畏惧,我江安义也不会被这些打击击倒债已经还清,家境已然改变;侯七马八已成故事,不再成为祸患;只要能科举得中,余府会登门拜访,赵先生的责难,魏猛强的拳腿算什么,终有一天我会掌控自己的命运。
书院有医馆,李世成冒雨请来大夫,周大夫检查后,道“皮外伤,不太打紧,休养几天就好了,我开贴药,一日三次记得服用两天,外敷有成药,等下到医馆里取。”
熟悉的药香,让江安义想起遭雷击时的场景,命运在那一刻发生了改变,体内多了个妖魔。一年多了,妖魔没有作祟,屡屡帮自己渡过难关,即使他真是个妖魔,于我而言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妖魔。
看着小心照看炉火的李世成,江安义泛起暖意,家人、朋友是失落时重拾勇气的源泉,想到娘、安勇和妍儿,还有郭胖子等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