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牛皮绳的那个漠兵招呼旁边拿刀的那人抓住江安义的胳膊,他好从背后缚紧江安义的双手。拿火把的那人自觉地把火把往后举,好给两人照亮。就在这时,江安义猛得一旋,挣开抓住他胳膊的手,借势一个头锥,狠狠地扎向持火把那人的胸膛。
头猛烈地撞击在持火把那人的胸口,江安义感觉到胸口骨头裂开的碎响,那人惨叫一声,扔了火把捂住胸口蹲下。火把掉在地上,另外四人只觉眼前一暗,等反映过来,江安义已经窜出去三尺远。
绑住的犯人居然脱逃了,那四人怪叫着追上来,手中砍刀恶狠狠地朝江安义的后背砍来。江安义被绑了一天,滴水未进,又渴又饿,如果一味逃跑,绝对要被追上。
转瞬之间,江安义做出决策,解决了眼前几人再走。背后两把砍刀不容他多想,江安义脚跟猛往前跺,刹住脚步,身形下蹲向后倒去,两把砍刀从他的头顶劈空。
追来的两人腹部正与江安义后仰的双肘紧密接触,双肘间传来一股巨力,只觉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抛刀、喷血、倒地。江安义借助反弹之力,往前一挺,顺手接住一把在空中掉落的弯刀。
解绑绳和帮忙抓胳膊的那两位稍慢半步,等持刀紧追而来,见前面两位同伴同时倒地,在地上挣扎不起,而被追的逃犯手中却有了一把弯刀。两人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一左一右摆开防御的架式。
身处狼穴,江安义哪敢耽搁,就是谁叫嚷一声,立时会引来无数的漠兵,到时自己插上双翅也会被乱箭射下。江安义不退反进,手中弯刀横着扫向左边的漠兵,刀身灌注着真气,隐隐地透出红光。
显然那名漠兵没有注意到刀身的变化,简单地用手中刀往外一封,想像中的碰击没有发生,手中刀被江安义的刀一挥而断,炙热的真气在他的肚子上留下深深的口子,肠子之类的东西从伤口处往外挤。
漠兵吓得惨叫起来,双手捂着肚子,拼命地往后退。江安义无暇理会他,转身向另一个漠兵逼去。那人显然也吓坏了,没头就跑,边跑边叫喊道“犯人跑了,快来人啊。”
江安义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环境,向着不远处的暗处潜去。喊声立即惊动了四周的人,无数火把亮起,马蹄声从四面包抄过来。
不知身在何处,江安义飞速地在黑暗之中挪动着身形,向着远离火把和马蹄声的地方而去。有过李家庄的经历,江安义自觉在黑暗中有如鱼游走在水中般,顺畅至极,体内隐隐透出兴奋,江安义有点害怕,会不会是熟悉的场景唤醒了妖魔的灵魂。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安义现在又渴又饿,最急切的任务是先解决吃喝问题,养足精神再来考虑其他。潜出城去,几乎不可能,城墙上肯定把守森严,这里可不是李家庄,这是大漠的都城,城内就驻扎着近万名狼骑,个个精于骑射,只要自己露面,迎接自己的下场就是变成一只刺猬。
不远处一队骑兵举着火把匆匆而过,看样子是前往左前方的一处帐蓬群。饥渴控制了江安义的思绪,明知危险,江安义还是尾随着那队骑兵向帐蓬潜去。
那队骑兵在帐蓬前被挡住,江安义躲在暗处探着望去,只见几名女兵挡在骑兵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江安义分析这队骑兵是来保护帐蓬中的人物的,一旦他们沟通完成,开始布防,自己再想潜入帐蓬群就难了。
趁此良机,江安义找准路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灵觉发散开去,听听哪里有动静,闻闻哪儿有香味。中间的大帐蓬帐帘挑起,露出里面的灯光,一群漠族打扮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木盆衣物,说说笑笑地向外走去。
等她们走远,江安义贴在帐蓬上静听了一会,里面鸦雀无声,应该没有人。此刻顾不上多想,撩起帐蓬江安义钻了进去。
大帐正中是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