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绣端着茶托下了楼,另外几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众人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茶托,便知道她这次是无功而返。
见宛烦躁起来:“她到底想怎么样,一个乡下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旁边的见瑜不无担忧道:“二姐姐,三姐姐究竟怎么说?”
见绣随手把茶托放在矮几上,随口敷衍道:“还能怎么说呢,她只说不想吃,也不听我的劝,又让我拿出来了。”
她还在为方才的事而心神不定,只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见瑜正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那这下可糟了,三姐姐连二姐姐的话都不听了,这可如何是好。梅珊姨,不然还是你去看看三姐姐,或许她会听你的话。”
梅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罢了,我热脸贴冷屁股贴了十几年,也没见咱们三小姐跟我交半分心。连见绣的话都不听,她这会应该是打定主意了,旁人说得再多都没用。”
说罢,她起身上楼,昨晚跟几位太太打麻将打得太晚,她要再回房间补个觉。
见绣也没心思再坐下去,匆匆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见瑜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为难道:“大姐姐,这可怎么办呀。三姐姐不肯吃饭,咱们又不能强按着,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可不好。”
她本是随口这样一说,见宛却抬起头来冷笑:“谁说咱们不能强按着。”
见瑜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一路上了楼。
而房间里,才送走了见绣的温见宁刚把布绳藏好,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好床上的东西,突然听到钥匙捅进锁孔的扭动声。
一转头,就看着见宛带着一群佣人们进来,身后还跟了不明所以的见瑜。
没等她出声质问,见宛命令道:“按住她。”
两个佣人按照她的吩咐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将温见宁按在椅子上,另一个捏住她的下巴,拿了块三明治往她嘴里硬塞。
温见宁别过头,声音嘶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宛冷笑:“你自己想死,我还不想我的房间旁边死过人呢。”
她正要命人继续,却见原本负责按住温见宁的佣人被温见宁猛地一下子挣脱开来,轻松得好似不曾费力,面上的神情仍是漠然的:“我的事和你无关。”
见宛这才知道,当日温见宁说她力气大并非诓她,脸色登时变了,却还兀自强撑着:“怎么和我无关,你想绝食就滚出别墅去,凭什么在我的房间旁边寻死?”
她们二人针锋相对起来就没完,被拉来的见瑜百无聊赖地扫了几眼房间,视线很快落在了书桌一角的空墨水瓶上。
不知为何,见瑜总觉得这个空墨水瓶有点奇怪。
但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床.上。床.上的被子不知为何只叠了一半,还是从正中叠上的,露出了下面半边床单。
见瑜思忖了片刻,从女佣手里接过托盘,一边走向床头一边轻声道:“三姐姐,我帮你把吃的放在床边,你若是饿了,就吃一点。”
还没等她走过去,温见宁突然猛地一抬手,将整个托盘掀翻。咣啷一声,玻璃杯、瓷碟摔碎在地,碎片四溅,一地狼藉。
见瑜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
她这向来聪明的脑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见宛一把拉过护在身后。
见宛早已忘了自己上一秒还在害怕温见宁会突然发疯冲上来打她,直接对见瑜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别理这条疯狗!”
话虽是对见瑜说的,但在场的人都清楚骂的是谁。
等门被重重甩上后,温见宁还能听到见宛愤愤不平的骂声:“饿死她活该!”
……
房间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