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锁着,似乎总有些心事压在上面,他的鼻梁高挺瘦削,没有一丝赘肉,他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唇色总有些苍白。
的确,他犹如天人一般,并没有很英俊,没有墨白那样的傲气与遗世独立的倔强,没有韫寒那种贵族般的高贵与雍容,他有的是一种超脱尘世的决然,孤独而淡漠,谈不上潇洒,却自有一种别样的风骨。
绒芷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便犹如有一只小鹿乱撞一般,弄得她心神不宁,心跳加速起来。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绒芷并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帅气,她只是觉得,只一眼,这个身影就注定将刻在她的心底,永世不会消散。
她见过那么多人,而他,却正是最最特别的那一个。
……
迹佑看见那个疯子正死死掐着绒芷的脖子时,任是他一向从容淡定,此时此刻,他也再也无法泰然自若了。
他匆忙使了个禁锢咒,之后便相当失态的冲了过去,从那疯子背后强制性的将他和绒芷分开了,他看着那位可怜的姑娘跌落在地上,却碍于施咒而无法将她扶起,待传送咒施完后,他连忙扶起那个受到惊吓的女孩,关切的看着她。
虽然在人间时他救了她和浅汀,但彼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思考着他父亲的准的出奇的预言,在担忧着浅汀的未来,丝毫没有顾及到这个小姑娘,那是,她于他,不过是一件附带的物品而已;他虽然今天早晨他才见过她,但是,彼时尚是黎明,月色朦胧间,他只看到了一个大概的剪影——虽然那也是个绝美的剪影。
此刻,他才真正看到绒芷的正脸。
桃花眼,眼神如水般纯净,肤色白皙,小小的鼻梁高而翘,樱桃般红润润的嘴唇,似乎总在呢喃些什么,搭配上她此时的在惊恐后困惑的神情,真真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
迹佑感到心跳停顿了一拍,为他怀中的这个姑娘。
也为他所知晓的他对她造成的伤害——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伤害是什么,有多严重。
歉疚和怜爱涌上心头,他被这剧烈的情感激荡着,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失态很久了。
他将她轻轻的靠在旁边的石块上,说“我叫迹佑,在人间时,的确是我,有幸帮助到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