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实在阴损。
当初她怀疑玉堂琴和城中有所联系时,她首先便想过章乐清。
直到之后住在许家,又发现许家藏着秘密,她总觉得许宗的宠妾灭妻和他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时,她自然也就考虑过许宗。
可那时一切真相没查清,她不愿把玉堂琴往最坏处去想。
先帝那样器重爱惜的人,竟然会是如此不堪的!
郑氏……她见过郑氏是什么做派,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然郑氏何辜,要他们这样算计她,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背负骂名几十年。
还有许宗的发妻黄氏。
无论黄氏是否在内宅中耍手段对付郑氏,赵盈都觉得,那本该是个明艳的女人,只不过是折在了许宗的内宅而已。
然而这一切,居然是玉堂琴一手造成的!
赵盈胸口憋着一团气,就堵在那儿,不上不下的。
薛闲亭知她心中不快,便把话接过来问道:“玉堂琴是什么样的人物,又怎会和许宗勾搭成奸,为他出谋划策?”
那是先帝朝时的大才名臣,没有荣禄公主一段旧事,到昭宁帝一朝,放眼朝中这些人,谁又比得上玉堂琴分毫?
便是沈殿臣也要退居下去,将内阁首辅这位置老老实实交给他。
许宗又算是哪个路子上的人物,也配叫玉堂琴为他谋划。
许荣鑫磕磕巴巴的:“那是因为许宗曾在二十多年前,在云南,救下过一条人命——”
他拖长了尾音,叫殿下:“殿下可知那关家姑娘,并不曾中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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