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有啊。”莫桑掩嘴一笑,“据说是被邱氏劝下来了,婆媳两个抱头痛哭,说要到京兆尹处告余老爷,把家里所有银子都卷去和小妾逍遥快活,抛妻弃子放这一大家子不顾不仁不孝,老夫人去京兆尹处击鼓鸣冤,告余老爷不孝,硬是拉着京兆尹回余家。可打开库房一看,里面堆了几十个大箱子全是黄金,约莫有七万多两。京兆尹当时就生气了,你说告就告吧,好歹把东西藏好再让人过来看,连藏都懒算是个什么事儿?京兆尹气呼呼的回去了,第二天老夫人还是去告,说她看过了这次保证什么也没有,可京兆尹又不是个傻的,昨天都去看过了干什么又要再跑一次?老夫人不依不挠,他被烦得紧了干脆威胁老夫人要把她关起来,老夫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京兆尹说这案子摆明着诬告他不接,直接让人把她给扔出去。过几天,余家就传出要卖通房的消息,余老夫人和邱氏发卖了余家好几个通房,说是贴补家用,逢人便说余老爷不仁不孝,作娘的才不得已要发卖他的小妾好作贴补。又传出邱氏想要拿回掌家权可老夫人不让,两人对掐起来,老夫人告完儿子要告媳妇,京兆尹不愿接,她就去烦族长,闹着要把那个不肖子逐出族谱,可族长没同意。”
死老太婆是不是活久嫌腻?法言薄额头上爆出几条青筋,又是告官又是卖妾,天下哪个妈会这么折腾自己儿子?余典墨真是她亲生的吗?不过消失的黄金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说白点就是个五鬼搬运,别忘了余家还有一只真正的鬼。
“现在呢?”
“现在?现在还是继续在卖妾啊。”莫桑不屑的笑,“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余家笑话,先前老夫人在余家可是日日请戏班子唱戏,又上锦绣布庄去买了好几块蜀锦做衣裳,还有几尺棱光绸、软烟罗,锦绣布庄的掌柜上咱们这儿来说了,那次余老夫人买布就花了近万两,余家哪里是个没钱的?真没钱,把她先前买的那些布当了呗,总也值个几千几百两,好过卖妾那样不要脸面。余二老爷明明也是她的孩子,大家都不懂老夫人这么做用意何在。”
“脑子有病吧…”懒得再多说什么,法言薄瞄了一眼小茶几,从一堆信件中抽出几封。
“这什么…那老太婆居然要买凶杀我?”他展开一封信,噗疵一声笑出来,“没人跟她说我们只买卖消息不杀人的吗?”
“当然有。”看着那封信,优雅的花魁公子难得翻了个白到不行的白眼,“但是她坚持要我们买凶杀余老板。”
那时候不管是哪个管事都告诉过余老太太,江山美人楼只包办消息买卖不做人命生意,老夫人派来的丫环非得要他们接,连莫桑都出来劝说了丫环还是不听,他只好把信接下来后一样堆在老板小桌子上。
想起那个炉到听不进人话的小姑娘,莫桑脑仁就阵阵抽疼。都说狗肖主人,谁养的丫环果然就会跟谁像。
笑过之后他随手把信件烧掉,后宅事当八卦看过就好,唤来下人随便扔几条谣言出去,就说余老太太陪长子在岭南任职时有客兄,还曾导致老太太怀孕过,这就能够让那老太婆去忙好一阵子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桑,把先前客人们签下的爱情契约拿给我。”
他拿过那一迭厚厚的爱情契约,带着笑容翻阅每一张,这些都是顾客自己亲手书写给妓子公子们的山盟海誓,其中又以写给莫桑的最多。
“短短几一个月拿到二十几份真爱契约,不错啊莫桑。”
莫桑苦笑,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风月场是个讲利益的地方谈情说爱不切实际,偏偏老板要他们哄客户签什么真爱契约,还专门得哄那些位高权重的,虽然能做到,可莫桑一点都不明白。
“当然是往后有大用处。”法言薄笑着把那一迭契约塞进袖子里,随后翻身下榻和莫桑对饮。
“对了莫桑,你再过几年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