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岁了吧？”

“是的。”莫桑点点头，执盏又冲了一杯茶给法言薄，指尖相碰剎那他忍不住内心一阵彭派，得费大劲才能勉强克制住不在这人面前失态。

“那…之后有什么打算？”

“也许…攒点本钱做小生意。”收回手，莫桑努力控制脸部肌肉平静的和法言薄对视。

“若…没有地方去，我打算在附近开一家绕梁茶馆，我希望你可以去绕梁当琴师。”他看着自家花魁公子，莫桑真是很得天独厚的一个人，三十岁对一个小倌来说早已经是被摧残到残花败柳的年纪，可莫桑…

莫桑就和在另一个空间的他一样，年纪停留在二十二岁。他是因为死亡，莫桑是因为天份。二十二岁，正是男人芳华初成，最绽放的年纪，不管是容貌又或是身体机能都达到鼎盛，莫桑虽然已经三十岁，却有二十二岁的容貌身姿，眉宇不似他妖媚，清冷俊逸犹如雪中梅花，丰姿飘逸气质高雅，不如女人那般娇气，举手投足间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魅力，不蔓不枝不妖不娆，看起来清清冷冷像个文人公子的他却可以连任两届花魁。不过…不管天份再怎么好，人类毕竟是人类，这种行业待到三十五岁也已经是极限了。

“可三十五岁，也许…并不是那么好揽客。”莫桑说得很隐晦，这一行的风气，他怎么会不明白，一个三十五岁的小倌除了降低身价陪陪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喜欢他这种年纪。

“我并不是要你去揽客。”他说，“绕梁茶馆不做皮肉买卖，他只是一个单纯的音乐茶馆，里面只各种茶叶茶点，不情色交易。莫桑，我希望你可以去弹琴，你这手琴艺去做小生意浪费了。”

“不只你，江山美人楼的妓子公子们如果年纪大了，不想再做皮肉生意，又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身，都可以到绕梁茶馆去营生，会弹奏乐器、会跳舞的可以去卖艺，不会乐器的也可以去当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