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们能查到谁是胎儿生物学父亲吗?”
解宫海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那要看罗钺铭,是不是做了胎儿血亲鉴定。”
骆秉承并不知道罗钺铭做了什么。
“唉,应该不会吧,我并没有去抽血!”
解宫海说。
“不用抽血,人的头发、**都可以进行DNA比对,只是要是样本数量充足,提取出足够的DNA样本就行。”
骆秉承解释道。
“是吗?”
解宫海陷入了沉思。
“我从王必成交回的工作日志中,看见了,他那天的工作记录,”
“在哪儿呢?他的工作日志。”
解宫海本能的想看到原始记录。
“我忘在车里了,您说要看罗案的全部卷宗,所以我想他的工作日志,您可能感兴趣,就特意带来给您。”
“好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就需要第一手的资料。”
解宫海敷衍的夸赞,难掩急迫的心情。
“好,我这就给您拿去。”
骆秉承说着,外衣也不穿,跑到服务台,拿了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不到10分钟,骆秉承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头上、羊绒衫上,还沾着几粒雪花。
解宫海接过工作日志,火速翻找。
“12月26日,上午参加队里民主评选,李宾等人的三等功投票,本人投票自己。下午,查找罗钺铭堕胎的医院。”
解宫海看完把王必成的工作日志放在了桌上,有些沮丧地说: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了。”
“怎么会!他们现在已经土崩瓦解了,折腾不出什么名堂了。”
骆秉承轻蔑地说。
“案件还在,他们人还在,而且还有后来人!”
解宫海忧心重重。
“没事,不会再有后来人了!我已经交代李宾了,罗案经过一个多月的侦查,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案件宣告暂告结案,不再进行下一步工作,等有新线索,再行重启。”
骆秉承颇为自负的说。
“但案宗还在!知道内幕的人还都在!”
解宫海颇有深意地说道,同时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罗案的卷宗,放到桌上,又把王必成的工作日志,压在了卷宗上。
然后,双眼紧盯着骆秉承的眼睛,颇有深意的言行,他想要看到骆秉承的决心。
“这,这…太难了。”
骆秉承看着解宫海的充血的眼睛,从心底产生了恐惧。
“这有什么难的,就几张纸,一把火烧掉,说丢了就完了啊。至于人,如果他们拿了罗钺铭的日记,就该让他们永远闭嘴!”
抹掉一个案子十分困难,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暂时终结案件。他向舅舅诉苦说:
“法律文书,笔录都已网上报备,凭空抹去,不是我一个单位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可以慢慢来,有机会再做也行。”
解宫海想,眼前何志伟他们不能再捣乱,给自己增添麻烦,也是值得安慰的事情,形势基本可控,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好,容我考虑一下。”
销毁卷宗不是没有可能,但最让骆秉承害怕的是,舅舅眼神中夹杂着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无论是谁,拿了并看过死者日记,那么就是现存的“威胁”之列。
不知道,王必成在医院,找没找到关键证据。
杀人?不行,这太难了。
骆秉承在心理断然拒绝,即使是在密室里,他都没有勇气思考杀人的事情。
他怕舅舅,但更怕让自己亲自杀人。凶杀案看多了,但轮到自己亲自杀人,骆秉承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