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有余力继续对付沧南衣。”
方才还高声呐喊着要誓死守护君皇乘荒的那名战将眉头一紧,不知为何,敌军分明已经退了,可听着君上此番言论,心里却是不舒服极了。
他躬身道:“君上,敌军已退,我们可是要打开城门,迎将……”
“打开城门!!!”君皇乘荒脸色大变,反应奇大:“那擎翱贼子正是为本君誓死不开城门决心所慑!这才不得不重新衡量利弊,审视自身!这种时候,你竟然让本君来开启城门,你居心何在!”
那名战将神色一窒,随即压下头,肃声道:“属下绝无此意!只是那边城数千战士,皆忠于君上,虽败却不曾降,以死证名,他们是战士,当魂归故里,入土为安,而不是任由敌军铁骑践踏成泥,为腐鹫啄食。”
“魂归故里?那城门之下,亦曾是本君的领域,他们本就在故土之上,只不过如今已经插上了敌军的旗帜,他们战败的事实不容改变!既败于战事,又有何颜面让人冒着打开城门的风险为他们这种败军收敛尸骨,这不是徒增笑话?!”
那名战将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君皇乘荒,喃喃道:“君上觉得他们……是笑话?”
君皇乘荒冷笑一声,甩了甩袖,道:“不论怎么说,今日能够将擎翱贼子逼退至战线之外,也算是此战告捷,短期之内,他必然不会在轻易挑起战事,这些日子下来,你可派出大量斥候,前往昆仑山中,叫青玄女官派兵援助。
真仙教在山中据点太过零散,领土有限,只要结合山水夹击之事,必然能够将真仙教这颗毒瘤彻底拔除!”
见君皇乘荒对自己子民的生死竟是如此不在乎,言辞之间,尽是维护自己一人之身的利益。
那名战将心寒至极,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而真仙教这颗毒瘤,不正是君上不问君皇娘娘的意愿,执意在山中培养这股外支势力,如今引狼入室,遭受反扑,他竟丝毫愧疚之心都没有,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让君皇娘娘来为他惹下的祸事来承担后果。
在这太平盛世之中,君皇乘荒难得御驾亲征一回,见识了边疆战场的血肉成泥,山河城破,到底是给他的内心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自边城退居回水神殿后的几日,他未能够等来一封来自昆仑山的回信,反倒是一封封覆盖着血泥尘土的战报终日不绝地送到了他的御案之上。
君皇乘荒对此烦不胜烦,不用拆那战报,也知晓,是那不安分的贼子又开始在他的国度之中攻城略地。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去了前往战场上御驾亲征的勇气。
纵然谷叆如何相劝,他都不愿再去。
这些年来,他流连于温柔乡中,再未涉猎重温过自己少年时在兄长逼迫之下学习识得的兵书。
他对自己手底下的军队阵容,真正的实力,尽管悉知并不详细,但也依旧明白,尊仙之底蕴,非朝夕之功能够破得。
更何况,兄长留给他的得力干将众多,只要他如那场战争一般,坚守绝不开启城门,擎翱攻破他国度的速度进程就绝对快不到哪里去。
甚至,在听到那位能征善战、骁勇无比的老将翟龙都已出山,带领山中多年闭关修行的精兵强将一同奔赴战场,这不禁更是让君皇乘荒原本紧绷的内心一下子放心了下来。
如此,战争相互拉扯僵持之下,擎翱必然难以严守战线,如此,他所书写的战报书信,若是以数量取胜,送到沧南衣手中的机率怕是会大大提升。
近日以来,君皇乘荒废寝忘食,一封封书信皆出自于他手,派遣山中所有斥候,以此书信为重要战报,誓死赌上性命,也要送到沧南衣的手中去。
做完这些,君皇乘荒好似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使命一般,心中对自己做出的努力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