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将草民带大,受了很多苦,草民中了秀才的时候,风光过一阵子,可惜,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因为熬夜做针线,已经近乎失明。后来,草民的学问一直没有上进,止步在了少年时期的风光,日子过的也一天不如一天。母亲跟着草民,真的没有享过几天福。最后的日子,她一个瞎眼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熬的”
孟轩鹤见他如此,暗叹了口气,“你是一个孝子,为了你的母亲,与乱臣贼子沆瀣一气,最后还是让你的母亲送了命。也许,这已经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了。朕这边呢,这些天也细细想了你的功与过,差不多可以相抵掉了。而且,你做皇帝期间,对皇后一直谨守着礼节,没有逾越,朕不愿意再过多追究你的罪过了。朕看着你这张脸,也不忍让你去死。朕”
说到这儿,孟轩鹤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的。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觉得这样安排比较好。
他说,“朕想让你到太子的身边。”
李显一怔,意外地睁了眼睛。
孟轩鹤简单地解释道“你也不用教他什么,他现在有王司徒这个老师,你就陪他的身边好了。与王维实一样,多听听,多看看,多学学。”
李显眼底涌出泪珠,皇上这是要培养他,提携他。
他犯了那么大的罪,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就算是不死,也一定会被终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没有想到,皇上如此宽宏大度!
竟容得他这个跟天子长的一模样的男人活下来。
李显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草民对皇上的宽仁感激不尽!草民一定会好好照看太子!”
孟轩鹤又交代了沧海给李显安排了住处,便沧海把他带下去了。
次日一早,孟溪舟如往常一样,吃过早膳,看了看溪期弟弟,又向皇后娘亲告了别,便跟着秦平高高兴兴地去了太学。
王维实早就到了,提前在书房里等着他,他进去后,跟王维实打了个招呼,忽然看见王维实身后还有一个人。
他“咦?”了一声,探头看,那人却有意地躲了一下。
孟溪舟问王维实,“他是谁?”
王维实侧了身子,把李显完全暴露在了太子面前,“这是皇上新给您安排的博士。”
孟溪舟在看清李显的样子已经呆掉了,张着嘴巴盯着李显看了一会儿,突然跳上前去,揪着李显的衣服问,“他怎么长的跟爹爹一样啊?爹爹,是不是你在跟溪舟玩游戏呢?”
听见太子叫爹,李显惶恐不已,跪到了地上,“太子殿下不可,草民,草民姓李名显。”
心里面,想起以前被太子当作爹的日子,以及那次带着太子参加大朝会的情形,李显心里有些难受。
他哪有资格做太子的爹啊。
“李显?”孟溪舟重复着这个名字,“没听过。不过,你长的还真跟爹爹很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王维实笑着说,“眉眼间确实有些像,但若说一模一样嘛,我倒觉得不尽然,太子是刚见着的缘故,以后熟了,就知道了。李博士和皇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嘛。”
孟溪舟赞同地点头,在他的心里面,可没有人能够与爹爹比拟的。
下午放完后,一回到椒房殿,孟溪舟就跑去找林初南。
“娘亲娘亲!我今天在学堂看到了一个长的跟爹爹很像很像的人!”
正在看着玉儿写字的林初南微怔,“长的跟爹爹一样的?”李显么?
“他叫什么名字?”
“姓李名显。”
林初南笑了笑,“是么?”
“对呀,我没骗您,他是爹爹请的博士,陪我读书的。”
“既然是你爹爹的安排的,那自有道理,你不要在意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