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手拿着梳子愣住,却也只当这个只知玩的柔弱小姐说胡话。
良久,叶棠儿才和艾草出了房门往大厅去。进门只见的胡玉昏倒在地上,叶羽这个小家伙坐在旁边抹泪哭着,而叶秋努力的想拦住拿东西的人。屋里的物件倒的横七竖八的,值钱的都快被搬完了。
叶秋抱着一个小厮的腿不撒手喊道“你放下,这是我家的。”那小厮朝他踢了两脚不屑道“哼,你都不一定有口命活着,还你家的。”
叶秋也急了,对着那小厮的大腿咬下去。那小厮痛叫一声放下花瓶,两只手提起叶秋开始污言秽语的骂。叶秋听的这话委屈的哭出来,哭也不忘道“应夏,我平日里与你是要好的,得了钱也买糖葫芦分你吃,怎地今日你这般对我。”说着哭的更伤心了,应夏冷哼一声,将他扔在一旁,抱起花瓶往外走。
叶羽和叶秋同时见的叶棠儿进来,忙跑进叶棠儿怀里哭道“姐姐,家里什么都没了。”
屋里屋外,所有人都在慌乱的搬拿着值钱的东西,压根不在意他们。
艾草跑过去扶起胡玉大喊道“我不是让你们扶夫人回屋吗?”叶棠儿将他俩放在角落里,慢悠悠的走过去踢开倒在地上的椅子道“别废口舌了,树倒猢狲散,他们现下眼里只有叶府的钱。”艾草望的叶棠儿踢凳子的动作惊的呆住,她的印象里,叶棠儿可是个规规矩矩的,从不会做出这般动作的。
和艾草一起扶起胡玉送回房中,对身后一直跟着的叶羽和叶秋道“你们俩乖,好生伺候娘亲,姐姐去抓坏人。”
叶羽抽抽搭搭的道“好的,姐姐,你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叶棠儿摸了摸他俩的头给了一个笑脸,心想,上一世父亲刚下狱时,她也是同弟弟妹妹一样,哭的死去活来。可到头来都是无济于事的被人戏耍一番,最后还不是落的个家破人亡。最可气的是,她被那贼人扔进厕所的时候,尚未死透。
叶棠儿将胡玉的门锁死,去祠堂拿了根棍子带着艾草把府上大门锁了,手持棍立在原地。艾草偷偷打量叶棠儿,有些不信眼前这持棍的人是她伺候了十几年的柔弱小姐。
不一会儿,门口呜呜嚷嚷的聚集了十几人,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列位,平日我叶家并未亏待你们半分,怎地今儿我叶家遭了难,就开始分瓜分起我叶府的财产了?”叶棠儿一手持棍立在门口,心里是十成的把握。
这群人是欺软怕硬的。上一世就因的家里没有掌事的,欺负他们孤儿寡母都是软的只会哭,所以叶府才落的只剩空壳。
众人只呜呜嚷嚷的,却无一人接话。他们从没见叶棠儿有过这般魄力,跟平日里见的只知玩的柔弱大小姐截然不同。
应夏拨开众人站在最前面,趾高气昂道“大小姐,如今老爷入狱,叶府眼看命数已尽,怎地还不许我们寻个出路?”
叶棠儿微笑着点点头道“确实,夫妻同林鸟都能各自飞,更何况你们只是家仆。”
一众人见叶棠儿这般笑脸,以为这傻小姐只是拿棍唬他们。便开始露出嘴脸,一人一句讨伐起来。
“就是,我们又不姓的是叶,只是拿了你家的钱做份工罢了,怎地如今你叶家沦落了,是要拉上我们陪葬吗?”
“陪葬?当叶青山是皇上不是?好大的脸面。”
“……”
叶棠儿听的这一句一句,依旧面不改色笑着。心里却暗暗骂了起来,一出事,都直指了她父亲名字。双手抬了木棍朝人群扔去,一人多高的木棍砸在一众人面前,所有人吓的后退几步。
叶棠儿收起笑容,环抱双手倚在墙上道“说完了吗?好,那我们论论叶府差你们多少,你们又拿了我叶府多少。”
言罢闭上眼睛掐指数着道“应夏,你工钱九钱一月,你手里的花瓶三十两,还有你已经变卖的加起来得有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