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只军队?”司马元显站起来,字字铿锵的问。
“是驻扎在东阳郡的刘牢之将军的北府军。”左兵尚书越班回答道。
“刘牢之?”司马元显脸色骤变,怒喝道,“叛将,怎可重用!”
“那就剩桓伟将军的桓家军了,就驻扎在临海郡。”左兵尚书赶忙说道。
“桓家军?”司马元显想了想说“好,就让桓伟去。”
“不可,丞相三思啊。”孔安国赶忙劝阻道,“桓伟乃桓玄之兄,如今桓玄虎踞荆州拥兵自重,而现在又要派其兄出兵援救句章,此事多有不妥。”
“有何不妥!”司马元显质问道。
“句章乃扬州重镇,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桓伟击退孙恩后不退反进,攻下扬州诸郡,而后再联合荆州桓玄,两面夹击我首府建康,那我晋王朝危矣。”孔安国赶忙说明,可司马元显根本不听反,驳道“桓伟不似桓玄,桓伟者国之忠良也。”
“可是……”孔安国刚欲张嘴反驳,就被司马元显不耐烦的打断“我意已决,就这样吧,退朝。”说着司马元显阔步走出朝堂。
郡丞听说房强死了,一点不敢怠慢,赶忙点清全部衙役,出府来到了安泰客栈,客栈的老板——就是那个络腮大汉早早的就等在了客栈门前,迎接官差,郡丞带着官差走进客栈问道“死者住在哪间房?”
老板赶忙回答道“二楼最右手边。”说着将郡丞一干人领到了二楼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道“早上我给房少爷送早餐,结果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便顺着门缝往里头看,结果就看到房少爷浑身是血的倒在了窗边。
“那你就是第一发现人吧。”郡丞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老板问道。
“是……是的。”老板看着郡丞的表情,不禁心中一惊,赶忙道“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是我没杀人。”
“我又没说你杀人了。”郡丞不屑的说“昨晚你们客栈还收了哪些客人。”
“昨……昨晚……”老板支支吾吾,也不往下说。
郡丞不耐烦道“我可没空听你啰嗦,昨晚还有谁住在这里!”
“昨晚房少爷把小店包了,所以……所以……”老板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所以怎么样?”郡丞厉声责道“所以昨晚就没有其他客人了!是不是!客栈里只有你和死者,那你就是凶手了。”说罢,转头对衙役道“把老板带走!”
老板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急切的辩解道“虽然小店被房大少爷包了,但是昨天夜里又一个客人给了很多钱说要住店,所以我就……我就……”老板急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的,说了一大通。
“你个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郡丞想了想问道“那些客人住在何处?”
“一楼右手第一间。”老板赶忙回答道。
“人走了吗?”郡丞问道。
“还没,那个客人说,既然死了人就要保护现场,让我把门锁了。”老板赶忙说道“他还给了我两吊钱说是今天的店他包了,还说要我去门口看着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入客栈。”
“这客人有意思啊,走,带我去会会他。”
朝堂上,司马元显刚喊完“退朝”,顿时一阵鼓声响彻云霄,司马元显猛然一惊,这是登闻鼓的声音,大声喝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这登闻鼓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与县衙前的鸣冤鼓作用一样,登闻鼓响,无论何时,皇帝临朝。
“诺!”两个黄门卫士将一个衙役押上了大殿,丹阳尹此时正列在殿上,见手下被押上堂,不禁大惊道“尔来何事!还激起这登闻大鼓?不要命了?”丹阳尹说这话不无道理,这登闻鼓可不是谁都能敲的,敲鼓者当先打30大板,若还有命在,皇帝才会审理案件,要知道,这30大板可不是吃素的,板板到肉,三板之内必定皮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