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蒙能感觉到:滕家的日子过得非常紧巴。
堂屋里面除了一个面板开裂的大桌,就是两把破旧椅子和几条长板凳,别无他物。
赵子蒙扫视了一周,这大白天的,堂屋里面光线却十分暗淡。
待大家坐下以后,滕老三自己在一把椅子上坐定。
赵子蒙从滕老三紧锁的眉头上看到了日子的艰难。
老『妇』人将茶杯放在大桌上以后,正准备退出堂屋,被赵子蒙叫住了:“滕大娘,您也坐下跟我们说会话。”
滕大妈顺从地从东屋拿出一把竹椅子,拘谨地坐在门口。
“老大今天不在家?”觉水师傅望着滕大娘道。
“老大在采石场忙着呢!”滕大娘道。
“还有三个闺女呢?”
“三个闺女几年前就出嫁了。”
“现在,日子还能过得去吗?”
“谢谢觉水师傅关心,三个闺女出嫁以后,我们的日子宽松多了。”滕老三苦笑道。
“寺院发生了命案,你们听说了吗?”觉水师傅道。
“听说了,刚才,寨子里面去了不少人。就在刚才,还有不少人站在大榕树下说案子的事情呢!”
“赵队长他们想问你们一些事情。”觉水监事道。
“想问什么?”滕老三道。
“滕大爷,滕大娘,十五年前,有一帮工匠在冷月寺做活,他们是不是住在你们家,并在这里搭伙呢?”赵子蒙将觉水师傅告诉他的情况询问了滕老三。
继续阅读!
“是,他们吃住都在我家,一日三餐都是我给他们做的。”滕老三毫不避讳,实言相告。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有……”滕老三做沉思状,“连江工头,一共是十七个人。”
“两位老人家,根据我们判断,死在释迦牟尼佛肚中的人很可能是那帮人中的某一个人。”赵子蒙道。
“公安同志,敢问,这个人多大年纪?”滕大娘道。
“是个年轻人,三十一岁到三十三岁之间。”
“这个年岁啊,这就难说了。”滕大娘摇摇头道。
“是啊!那帮人有一半都在三十出头。”滕老三补充道。
“此人有一颗牙齿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呢?”滕老三道。
“牙床下面有一颗牙是往里面长的。”
“牙往里面长,一打眼是看不到的,倒是有一个长着两颗虎牙的后生。”
“那些人平时不跟你们说话吗?”
“说话啊,但话不多,他们在我家除了吃放就是睡觉,每次吃饭,都是老太婆把饭菜端到西厢房去——他们在西厢房打的地铺。吃完饭不是睡觉,就是到寺院去做活。”滕老三道。
“我家有三个闺女,那些人腼腆的很,平时有很少说话。再说,他们每天在我家呆的时间都很短。”滕大娘道。
“是啊!他们赶工期,大半年的活要在半年时间里面干完,有时候干到夜里面十二点钟左右。我们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如果能坐下来面对面地说上几句话,我们兴许还能看到牙齿。”滕老三道。
“两位老人家,他们的模样,你们总该记得吧!”
“模样是记得,他们在我家呆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滕大娘道,
“我们每天早中晚三次端饭端菜到西厢房,有时候,我还给他们盛饭,递馒头,模样嘛,我都能记得。”
“不过,得是活生生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才能认得,你们千万不要让我看骷颅头啊!”
“滕大娘,我们已经安排人给死者画像,画像出来以后,我们就拿给你们辨认。到时候还请你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