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走进店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者站起身,看着走进店铺的赵子蒙、令狐云飞和林狄。
老花镜搭在他的鼻尖上,他下意识的仰着头借助于眼镜的镜片看来人。
马建平和觉水监事则站在店铺的外面等候。
“请问师傅贵姓?”林狄走到老人的跟前。
老人将紫砂茶壶放在椅子上,面带笑容道:“免贵,姓张。”
“您就是张一剪张师傅?”
“敝人就是张一剪,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师傅,我们想耽误你一点时间,找你打听点事。”
“请坐。”老人指着墙边一排椅子道。
墙边有五把椅子,两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的姑娘。
看样子,她们应该是在等衣服。
在一台缝纫机上,一个女孩子正在给用缝纫机锁扣眼。
她手脚不停,只管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赵子蒙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老者拿起茶壶,将椅子搬到赵子蒙的跟前。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师傅,我们听说在这条街上曾经有一个‘阿玉裁缝店’。”
“对头,以前,是有这个裁缝店。”
“这家裁缝店是什么时候不做的呢?”
“有十几年了吧,以前,她们的生意一直不错呢,可不知何故,突然就不做了。”
“张师傅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文秀,你过来一下。”
文秀就是正在锁扣眼的姑娘。
文秀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身走到老人跟前。
“文秀,阿玉的裁缝铺是什么时候不做的?”
“是十四年前——就是师傅收文秀为徒的那一年。”
赵子蒙一听,忽觉这也太巧了吧!诫诚就是那一年“病逝”的。
“请问下,那家裁缝铺子是那一年的几月份不做的呢?”
“六月中旬吧。”
“六月中旬,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天有点热了,人已经开始穿短袖衬衫了。”
诫诚是五月二十九号“病逝”的,而阿玉——即玉蓉在六月中旬离开。
这两者这之间似乎存在着先后关系。
“这个裁缝铺的店主阿玉的名字是不是叫玉蓉呢?”
“我们只知道她叫阿玉,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张师傅道,“关于她的情况,我们知道的不多。”
“这位阿玉有多大年龄?”
“三十几岁的样子——我说的的是离开的时候,她是五八年开的裁缝铺,当时,她十七八岁的样子吧。”
这个年龄倒是和臧玉蓉的年龄差不多,而且和臧玉蓉离开臧家寨的时间也比较接近。
“你们知道,阿玉裁缝铺为什么关门了?”
“我们也很纳闷,那个女人心灵手巧,人又长的不赖。找她做衣服的有女人,也有男人,生意一直很好——而且做的都是老主顾的生意。我们这些同行都眼红呢。“
“阿玉走了以后,还有很多人找上门来。有人还打听她的去处呢。”张师傅道。
“在阿玉离开前一段时间,她的裁缝铺就不接新活了。”文秀道,“阿玉还介绍顾客到我们店铺来。”
“阿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不知道,她这个人在这条街上人缘很好,什么时候都是面带微笑,还非常懂礼貌。但从不跟别人多说半句话,她也从不跟别人提她过去的事情。”
“在这条街上,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
“她店铺在这里,住的地方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