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带着一丝笑容,直视前方,眼中有某种令人不适的光芒正在渐渐褪去颜色。
他们此刻并不正常,或者说正处在渐渐恢复正常的过程中。这条小巷很长,等他们走出去,沐浴炎热的日光时,估计就正好会再次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诳语。我轻声念道。就是这个东西让他们暂时变成了不正常的状态吗?
门里走出一个摸着后脑勺,脸上明显摆着苦恼神情的中年男人,他看着那些毫不留恋地离去的人群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旋即他发现了在对面盯着他的我——一双仿佛发现猎物般的目光紧紧咬住了我的眼睛。
不妙。我立刻闪开目光,转身就走。
“哎!小哥!等等啊!”
老鹰的爪子紧紧钳住猎物,让它动弹不得。我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不愉快地转头瞪着这个人。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眼里还在发着光,兴奋道“小哥!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听听诳语?你这么帅气这么年轻,肯定知道诳语吧?
非常好玩哦!或者说你已经听过啦?毕竟诳语才诞生不久,还是你们年轻人更能接受新事物嘛!”
我摇了摇头,“没听过。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一回诳语——由诳语师进行的一种表演。
据说是在剧场专门表演的东西,反正我是没去看过。儿时的记忆本就非常模糊,再加上我本来就对这个东西毫无兴趣,所以当时在电视上看到的诳语的内容是一丁点儿也记不得了。
但也有一个画面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
那个讲诳语的诳语师,讲完诳语后,被扔上台的鸡蛋击中眉角,血唰地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台下爆发疯狂的笑声和咒骂声,还有怒吼声尖叫声。
但那个诳语师就坐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观众,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至始至终也没去擦一下眉角的血。
“哎呀,小哥,拜托你!别这么冷淡嘛!不怕实话告诉你,才刚那些老牌诳语师的表演结束后,观众都走了个差不多,拦都拦不住!
现在只剩下个位数的观众——还是我极力挽留才勉强留下来的。这可实在是很难办啊!因为接下来还有刚出道的诳语师要在这里表演呢!出道第一次讲诳语就要面对空空如也的观众席,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