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全是莫名，似乎慕纤尘提起了一位他从未见过之人。

“我自小跟着皇后，母妃…”

经慕纤尘这么一说，傅宸煜也开始细细琢磨起生母的模样，却不论如何都想不起一丝一毫，那人的模样似乎被厚厚的水汽所遮盖，面目不清。念及此处，傅宸煜终于明白了慕纤尘的意思，眸间一顿，漏出两分精光。

“你的意思是…”

眼瞧着傅宸煜总算察觉出不对，慕纤尘点了点头，抬手搁下了茶盏。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并非皇后所出，何以会完全记不得母妃的模样。”

皇家子嗣一事，向来是妃嫔们十分看重的。傅宸煜的母亲必然是宫中妃嫔，因而皇后才会放心抚养。否则就算养母身份尊贵，生母若是卑贱之躯，也少不得被人诟病。

皇后本就是在诸位皇子之中挑选，自然是要选最好的。由此可见傅宸煜的母妃身份不俗。既然身份不俗，何以会前朝后宫都无只字片语，此事未免太过蹊跷。

从前傅宸煜年幼，一直由皇后抚养，而皇后将其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想来待他也算是尽心尽力。

因而哪怕后来傅宸煜成人，也已经被皇后的抚养之恩蒙蔽了眼睛，察觉不到这样显而易见的诡计，想来傅宸煜也是察觉到了这层，当即眸色一凛就要起身。

慕纤尘见装伸手将他摁下，薄唇抿起，审视的目光在桌上的杯盏之间逡巡几次，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皇后既然有意而为，即便你去问，她也一早就有说辞，更何况，就这般愣头愣脑的诘问，只会打草惊蛇，”

说话间，慕纤尘带上了两份责怪的意味。傅宸煜向来是个聪明镇定之人，此番正是涉及旧事一时难以自已，叫慕纤尘这么一提醒，后者恍然大悟，面有赧色的坐下。

“你说得对，是我太过心急了。

劝住了傅宸煜，慕纤尘也觉得这里头的事情很有点门道，当即传信宫中的密探，命其开始着手探查傅宸煜母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