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脸上得色更甚。
韵镇的官窑由来已久,据说有百年历史,因那处土壤质地特殊,烧出来的彩陶色泽莹润,无须再额外加工而闻名。
除此之外,韵镇的彩陶还自带着一股子香气,将水倒进去就会有香气传出,是无论是历朝历代的皇室御用之物,寻常人家一陶难求。
而方家拿来待客,可见其底蕴。
“我们家老爷跟掌管韵镇官窑的大人颇有些交情,这是他专门差人送来的,今日贵客临门,老爷特意让拿出来款待各位的。”方夫人笑道。
旁边各家夫人们又是一番称赞,说方大人结交甚广云云。
同时也有人夸秦舒兰博闻,像水晶琉璃糕和彩陶盘这些不是一般人知道的,至少在座的很多夫人就不知道,一时间秦夫人的脸色也好转了些。
秦舒兰捻帕在嘴边,轻笑了下,道“无非是在书本上见过,没想到今日在方大人府上都见到了,也是缘分。”
众夫人又是一番夸赞。
秦舒兰见差不多了,又噗嗤一笑,说道“说起来前些日子去铃音坊,那家伙计竟然用彩陶盛着粗制滥造的桃酥,实在是暴殄天物,看的人心疼。”
而后眼风一转,看向陈果儿,“不知将军夫人听了是否觉得可笑?”
屋子里就是一静。
在座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秦舒兰这是在暗讽陈果儿是一块粗制滥造的桃酥,却盛在赵九这个彩陶盘上了?
陈果儿挑眉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有些好笑,甭管她是什么也好,赵九都没嫌弃,她又算哪根葱?
还不等陈果儿说话,一旁的沈夫人开口了,“秦小姐此言差矣,须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表面上看似粗制滥造,也不过是因为凡人眼拙罢了,看不出其中妙趣,否则铃音阁又怎会用如此上等的彩陶盘待客?”
言下之意就是说秦舒兰眼瞎,不识金镶玉。
不等秦舒兰说话,沈夫人又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什么物件赔什么人,焉知这不是铃音阁不知小姐身份贵重,轻慢了小姐?”
这话就更绝了,这是暗指秦舒兰就配吃粗制滥造的桃酥,人家伙计也是看人下菜碟儿。
一番话说的秦舒兰脸上清白交错,攥着帕子的手猛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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