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自己在这个家中已然被分裂成另外一派,不知道睡房里藏着一根铜棒,也不知道儿子和夫人背地里见了马皇后。
李夫人从床底拿出珍藏一夜的铜棒交给石头,嘱咐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石头就匆匆忙忙挎着整装待发的包袱奔向丞相府的大门。
“这小子!”李善长习惯性地冲着儿子的背影数落几句,作为临别赠言,“越来越不像话,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也不知道爹娘担心他。”
“呵呵,我们的儿子心善,这才是最宝贵的品质。你就随他去吧。”李夫人拨动手上的念珠,祈求神灵保佑儿子平安。
临近诚实谷,天色昏暗阴森,雷声大作,大雨倾盆。石头顾不及躲避,加速了前进的步伐。
在一处不起眼的水洼地,几乎满溢的积水呈现异乎寻常的颜色,黄红交杂,黄沙中混杂红沙。
石头顺着水洼地往前看,两三道与积水颜色相同的水流朝着水洼地奔腾不息。
诚实谷有红沙吗?石头搜寻着记忆的画面,急匆匆的脚步缓慢下来。
片刻钟后,石头拉住马头,夹紧缰绳,不再往前走。
他清楚的记得诚实谷没有红沙,他清晰的看见这异乎寻常的颜色是血的颜色。
黄色和红色混杂的水流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它从谷内至谷外蜿蜒流动,尽管缓慢,但从没有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