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半的匣子,实在让人憋得慌。
“大师,不,不是……”
李识庐终于松开了双手,放弃了挣扎。
“属下刚才在街上爬杆摔了下来。”他皱着脸,为这一件一生中难得的不光彩的事懊恼不已。
“识庐,爬杆可不是相扑,哈哈哈!”朱棣的笑雪上加霜,李识庐呲牙咧嘴,心中发下必须攻克爬杆的毒誓。
“爬杆?”红石有了兴趣,“怎么爬?比赛吗?”
“呃……”李识庐不想再提起自己屈辱的经过,嘴里像是含着一个核桃,语速飞快。
“看谁爬的快。爬到顶,取红绸,然后倒着身体下杆,头不能着地。”
“取红稠,红稠是做什么的?”红石兴味盎然。
“没做什么,就是,就是拿到了……姑娘都会称赞你!”李识庐啧了一声,脸绷得更紧了。
“哦,这是哪里的风俗?”
“那耍杆的人是从云贵那边来的。”
道衍恍然大悟:“估计这是他们定亲的习俗!识庐,你是想娶媳妇了吧?哈哈哈!”
“没,没有,大师……”
“我也去看看!殿下,大师,你们去不去?”红石站起身。
“去啊!有好戏谁不愿意去看?”道衍撸起了袖子,好像要亲自上阵一般。
朱棣一动不动,伴着醉人的酒意,依旧沉浸在对自己大业的美好憧憬中。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爬杆?我也去。”徐妙锦走了过来。
“去,我去!”朱棣忽然站了起来,抛下令他心醉神迷的酒杯,打算去捕捉更让他痴迷的东西。
路上,红石想起了他曾经对李识庐的怀疑,问朱棣道:“殿下,你觉得识庐怎么样?”
“他不错,勤劳能干,忠心耿耿。开发新式火铳和大炮,更改火药配方,都有他帮着我,否则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了那么多事?怎么了?你对他有看法?”
“我总觉得他有点怪……”
红石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他根本想不出李识庐哪里奇怪,除了他曾经两次看见李识庐与戴蚩尤面具的人在一起。
“怪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不会是因为一个曾经的相扑手去爬杆了吧?哈哈哈!”
朱棣笑得很开怀,今日什么事都让他高兴。
“啊,在那里!”徐妙锦像是小孩看见了新奇的玩具,指着前面两丈远的地方。
一根比所有房屋都高出一大截的竹竿矗立在一家妓院和一家酒馆之间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