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祝海棠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夏侯憬方才放开了她。
祝海棠立即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气都还没有喘匀,夏侯憬便起身,喊人端来御盆净手,洗掉手上的药,侧目看着小女人一副饱受欺凌的小模样,忽然开口道“海棠可知,欺君是大罪吗?”
祝海棠“······”
啥?!
“你口口声声喜欢朕,爱朕,说了这么多,真要治罪的话,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祝海棠?!?!?!
“陛下。”祝海棠忽然急急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白嫩的小脚也顾不上穿鞋就直直下了床,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膝盖的伤,丝丝的痛感便传了过来,祝海棠一时间也顾不上了,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指地发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骗,对陛下之心,天地日月皆可昭,如有违心,必遭天谴!”
她说的是义正言辞,内心却在不断的心虚背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不能信鬼神的。
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几个多嘴多舌的声音“天变了,怕不是要下雨吧?”
仿佛是验证这句话似的,屋子里的光线竟然也开始暗了下来。
“······”
屋里一时间寂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祝海棠忍不住下意识瞪大了双眼,天要亡我啊!!!
看着小女人惊慌失措的小动作,夏侯憬嗤笑一声,擦完手,直接转身离开了,他一走,王帐里服侍的人也跟着出去了,诺大的个帐篷,这下就只剩下祝海棠一个人了。
祝海棠“······”
完了,完了,这是生气了,别说讲话了,这是连面对都不愿面对她了。
难道她的小命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祝海棠欲哭无泪,兀自郁闷了许久,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有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连忙朝着自己衣领里伸手想要掏出圆子留给自己的小坠子······
然后王帐门口的链子就被掀开了······
“······”
祝海棠下意识抬头就看见了对方一脸僵硬的站在了门口。
四目相对,二人瞳孔中皆是震惊。
祝海棠是没有想到王帐里还有人能随便过来,那人还是一直对自己有好感的追求者——何霄韫。
对方是被祝海棠的动作给震撼到了。
祝海棠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动作,一只手扒拉着衣襟,另一只手则是直接从领口伸了进去······
“内个,何大人,我能解释,你······有兴趣听吗?”祝海棠几乎是不抱什么希望,这令人尴尬而又想入非非的姿势啊······
“娘娘不必向微臣解释的。”何霄韫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声音依旧温柔。
得,这是连解释都不想听了。
祝海棠干脆一狠心,直接将衣襟里的手往下伸了伸,她眼尖地看到了何霄韫的神色又僵了僵。
“······”
终于摸到了吊坠,一把掏了出来,摊开掌心给何霄韫看,道,“我方才是要拿这个的,你看!”
呜呜,小胖圆子可是要坑死她了,要不是它挂了一根这么长的绳,她也不至于还要将手给伸进衣襟里,弄得她现在像是在做什么猥琐的事情似的。
这一天天的都是叫什么事儿啊。
“嗯。”何霄韫正好也走近了,手中提着个药箱子,十分给祝海棠面子的看了一眼那坠子,应声。
祝海棠“······”
她这究竟是属于解释清楚了没有啊?!这平淡的一声“嗯”是信了还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