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韩锦娘早早便让韩锦程躲了出去,省得他见到胞妹韩溪蕊的时候,碍着血脉亲情,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便不好了。
“无妨,这便是我今日专程带来为令尊瞧病的大国手,姑娘请带路。”
韩溪蕊在脑海中快速的搜索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想出来,她到底在哪里闻过同样的味道。如此奇怪的味道,她怎么会记不清了呢?
无奈,这味道还可以慢慢分辨,现下看病要紧。
韩溪蕊先替韩老爷子诊了脉,又让韩锦娘拿来了她父亲一直以来服用的药方。果然,韩溪蕊之所以会觉得那股味道很奇怪,正是因为这药方。
“韩姑娘,令尊的这个方子,是谁开的,又服用了多久?”
“那是一位江南的名医,家父之前病情十分严重,就是服用了这副方子,才大有起色。可是不知怎的,近半年来,我父亲的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恶化。说起来,这方子,家父服用了也有大半年了。”
“那便没有错了,庸医误人,真是可杀不可留!”
韩溪蕊面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愤怒,狠狠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将手中的药方,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姑娘所言,难道是……这药方有问题?”韩锦娘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家父在初初服用这副药方的时候,确是大有好转,那段时日,家父甚至可以自行下床,练一练刀棍。若真是药方出了问题的话,家父的病况又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起色?”
“这便是行医者不思医人,专精于沽名钓誉的恶毒手段!韩姑娘有所不知,依着令尊的脉象,半年之前,他虽然因为体内热毒积淤,以致心肺受困,咳血不止,但事实上,令尊的病情只是看着凶险,只需用药得当,不出三个月便可见大好。”
韩溪蕊心中愤愤不平,说话也带着愠怒,一口气说的太急了,也顾不上仪态,端起韩锦娘为她倒得那盏茶仰头一饮而尽。
“可是,姑娘口中的这位名医,怕是压根儿人不知该如任何用药,却又担心砸了神医的招牌,于是,他便开了这么一副方子害人!令尊正是因为服用了这副药方,才致使病情彻底恶化,直至今日这般痛不欲生!”
“怎么会……那家父……”
“韩姑娘先莫要慌,令尊的病情确是十分严重,我虽然不能保证使其药到病除,但至少可以忍让令尊脱离病痛,恢复到生活自理的样子。只可惜,这舞刀弄剑怕是再也不能够了……”